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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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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玄决定用力甩他一巴掌,手扬起,已然重重落下,倏地手腕被人攥住,柳岄似笑非笑看着她,长风玄尴尬地干笑道:“呵呵,你……你醒啦?”

柳岄先看看攥着的手,而后转头盯着她:“你这是……想做什么?”

长风玄只得干笑着躲避他的眼神,柳岄十分执着:“该不是想一巴掌呼我脸上吧?”

长风玄讪讪道:“情况紧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柳岄猛然欠身凑近长风玄,狠狠道:“你可以扎我一匕首,但呼我脸上,想都别想!”说完不待长风玄回应,拽起她疾速朝后花园拱门处飞奔。

裴铭被人揿住肩头,脊背陡然生寒,也顾不上逃跑了,抓住那人的手腕反向拗断,“咔嚓”声响过后,那人惨呼着跌落在地,另外三人已至近前,裴铭慌不择路,一矮身钻进花丛里,那三名守卫愣在当场,犹豫着要不要跟进花丛里头继续追,可这片花丛曲里拐弯的,今夜又天黑雾重,怎么找?

裴铭头上顶着鸡窝,披着满头满身残花败叶草屑赶到拱门时,柳岄与长风玄已等候多时。

两人皆抱臂环胸斜睨着他,待裴铭走近,两人看清他的狼狈样,觉得真是又可怜又好笑,看着他无精打采、委屈巴巴的表情,柳岄勉强抑制住不停上扬的嘴角,长风玄则有些收不住,咯咯笑个不停,边笑还边帮他将头发上的残花败叶草屑捡出来,边丢边笑弯了腰。

裴铭想竭力维持黑脸,但看她笑得开怀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是夜,云雾迷蒙,朗月当空,却只影影绰绰看到模糊的轮廓,星辰似将熄未熄的星火,明明灭灭,若隐若现。晚膳后,安歇前,古树下,三人围坐,湖风轻拂,雾气随之飘袅,相互间似隔了一层纱,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就像谁也无法看透对方内里的所思所想,在这层雾纱后头,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风玄拿出了一封信、裴四长老未写完的信纸及一张长风玄写的归结,长风玄的字体非大家闺秀惯用的簪花小楷,她的字体雅致之余,更兼潇然肆意,桀骜不羁跃然其上,果真字如其人。

柳岄拿起长风玄的归结,一目十行览阅,是昨夜她与裴四长老的对话内容,一字不差,连裴篱身死之事也毫无隐瞒。

柳岄执纸的手不自觉收紧,纸张被他攥得褶皱横生,一如他乱麻般的心绪。他不知该如何送出这必然使裴铭崩溃的纸张,或许长风玄也是无法将此事宣之于口,才全部写在纸上吧。

柳岄阖眼,咬了咬牙,狠心将纸张递至裴铭手边。

裴铭疑惑地看着两人沉重肃然的表情,缓缓接过纸张,看着看着,眼前不知不觉模糊一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手快拿不稳这沉甸甸的纸张了,心头像是被压了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纸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为何连起来他一句都看不懂,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脸上湿漉漉的又是什么?

长风玄移开目光目不忍睹,柳岄也罕见地低头蹙眉,沉默不语。他不知遇到这样的事,什么安慰才有用,或许什么安慰都无用,若易地而处,他不需要任何安慰,任何的慰藉都只是往千疮百孔的心房再捅上一刀,沉默才是此时最好的慰藉吧。

裴铭想狂吼,可他喉头哽得无法发出一丝声响,他死死咬住下唇,朦胧夜色里,鲜红似火的血液顺着唇角缓缓流淌,一滴一滴滚落在地,宛若开出一朵一朵残忍的血花。

长风玄不知为何,眼角滑落一滴泪,等她伸手去擦时,泪珠子已像断线珍珠般错落,心头的空洞随着眼泪的滴落,越来越寥阔,萧瑟冷风无情从空洞中呼啸而过,徒留满地寥落凄凉。这是谁的心情?

柳岄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长风玄的举止,忽见她陡然泪流满面,心中一突。

又一次,裴铭悲痛欲绝时,长风玄面容平静,眼中却溢满悲伤,间或露出困惑的神态,随着痛苦的裴铭落泪,若裴四长老所言非虚,长风玄与裴篱到底有过何种交集?

过了很久,裴铭沙哑的声音传出:“所以,杀阿篱的,是冥枭,江湖第一魔头?”

长风玄示意他们先看完另外两封信,信封是打开过的,长风玄取出里头的信件摊开,柳岄与裴铭分坐在她两侧,里头内容是:

裴篱已被裴门门生安然送达幕蝶派,冥枭给的期限将至,他们不日便会将裴篱交到冥枭手上。他们猜量冥枭之所以要他们不停供给活人,必是冥枭练魔功导致身体受损,需吸食人血固本,否则将走火入魔。他们谋划再次交付活人时,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擒获,落款是慕妙容。

长风玄看毕,左右看看两人,见都点了头,便取出裴四长老未写完的信,信上字体有些晕染化开,这事怪不得小卜,当夜它叼着信纸飞了许久,那夜雾重,信上字迹未干透,字体化开也无可厚非。

信上内容是:冥枭虽神出鬼没,但间隔一段时日便会让他们供予活人,近来一直没冒头,不知是否身体有异,当年未能一举拿下冥枭,实乃心头大恨,裴篱之死犹如扎在他心头的刺,冥枭一日不死,这根刺一日深扎其上。他心中伤口已然腐烂,只有铲除冥枭,剜掉烂肉,他才能解心头之恨,若是幕蝶派愿从旁协助,裴门也将……信至此中断。

全部看完,裴铭咬牙切齿道:“真是冥枭!他以阿篱作药,吸她的血!我要杀了他!”说到后面,话都带上颤音。

柳岄攥住他的肩头,拿起慕妙容写的信,平静问:“阿铭,裴城气候如何?”

裴铭不解此时柳岄为何要问起裴城的气候,这个重要吗?但他仍回答:“裴城被穴湖环绕,四季如春,终年湿润,大雾天也常见,即便如此,百姓在此生活安居十分舒适,这有何不妥?”

柳岄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轻笑道:“裴城温暖潮湿雾大,这样的地方,一封九年前的信,能保持得如此完好?小卜昨夜叼着信纸转了几圈,字迹便化开了,而这封信,却无半分受潮的迹象。”

裴铭蹙眉夺过柳岄手中的信,仔仔细细察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柳岄接着道:“另外,裴四长老的信也很可疑,我们才因裴篱的失踪找上他,他便写了一封与九年前相呼应的信,若说是巧合,也太蹊跷了些。他知道岚岚拿着裴篱的陶埙,猜测我们会调查她失踪的因由,因而我更倾向于这是他设下的局。”

裴铭反驳道:“裴四长老信上也说了,他是因冥枭近来没出现,且没索要活人,他想让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才写了这封信。”

柳岄点头,“嗯”了声后又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所以如今有两个推断,一是裴四长老所言非虚,一切皆因冥枭而起,裴篱失踪是因冥枭索求各门派供予活人,他们暗地里做着这些肮脏的交易。二是裴四长老等人设局,把一切罪名推到冥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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