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沉在去年第一次见到江潭旌,正式成立雾霾。待到指间的香烟燃尽,他不屑的将带着火星的烟头在水晶的烟灰缸里来回碾压至熄灭。
江潭旌睡得很安逸,紧紧闭着双眼活像一个精致的睡美人,钟沉迫不及待的开始卸江潭旌的衣服。
“叮铃!”
随着门铃的响起,好气氛被打破,钟沉暗骂了一句:“操他妈的,谁来这里敲门?”
钟沉很不耐烦的,穿上拖鞋,不得不终止这场美味的盛宴,门打开迎面而来的一记即带着劲风的拳头,待到他捂着脸看清眼前的人,他的怒气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林霰汀。
钟沉很明显的心虚,又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道:“哥,你干什么?”
林霰汀不听他卖关子,直奔主题:“江潭旌是不是在里面?”
林霰汀赶到酒吧的时候,只在吧台看到了那把熟悉的吉他,但吉他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江潭旌把吉他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怎么可能随意的丢下就走人?直到问了站台的服务生,才知道江潭旌被钟少爷带走了。
钟沉没有顺着他的话,还在继续演着:“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潭旌又是谁?”
林霰汀几乎是怒视他:“钟沉,你把我当傻子吗?”
林霰汀不顾他的阻拦,久违的失态,整个人硬闯了进来,来到卧室门前,他却驻足了脚步,因为江潭旌全身上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钟沉心中暗骂,脸已经黑成了驴,低着头,顿时不敢说话。
林霰汀知道他什么德行,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把这双魔爪伸到江潭旌的身上来:“钟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你这叫□□,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林霰汀压着火,不顾及钟沉的阻挡用床单把江潭旌整个裹了起来。
钟沉却整个慌了起来,赶忙跪下来扯拉着他裤子的鬓角祈求原谅:“哥,我错了,是我不懂事……”
林霰汀抱着江潭旌,看着怀中人安详的睡颜,转头又对钟沉冷冷道:“钟沉,你不小了,从小到大,你做的任何事情我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今天太过了!我会同钟叔叔将今天的事情如实汇报,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哥,不要……”
钟家与林家是世交,两家关系交好,倘若抛开血缘不论,林霰汀都可以称得上是钟沉的亲哥了。
从小到大,林霰汀告过钟沉两次状,一次是钟沉初中早恋,喜欢一个小姑娘,但人家小姑娘不同意,钟沉就把饭泼到了小姑娘的头上,林霰汀当时还在伦敦,一听这消息,连夜从伦敦飞回了中国,向钟父告了个大状,就又回去了。
当晚,钟父就动用了家法,钟沉在祠堂前,脊背被鞭打的都是血,生生的在祠堂前跪的晕了过去才罢休。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林霰汀最终没有踏出这扇门,因为他要给江潭旌穿衣服,真的裹成粽子把他抱出去,等到江潭旌醒来,非得跳楼不可。
好不容易把人从酒吧背到了出租屋,爬楼梯那会的空,江潭旌又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在林霰汀身上轻微的晃动,下一秒直接就吐在了林霰汀的肩头,浓郁的酒香混着胃液的味道直冲颅内。
周舟出来开门,见状都吓了一跳:“卧草,霰汀你这身上……江哥今天这是喝了多少啊?”
林霰汀把江潭旌放下自顾自的去清理身上的污渍:“不知道。”
周舟给江潭旌擦拭着,林霰汀出来时脸色很差,周舟看他的样子,内心里嘘寒问暖,一条龙都准备好了,结果也没用上。
林霰汀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矿泉水:“江潭旌呢?”
“沾床就睡。”
“没醒?”
周舟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没醒。”
“其他人呢?”
“裴玉和子君兼职累了一天了,我让他俩都先去睡觉了,我今天守门等你们回来。”
林霰汀指了指客厅里空旷的用沙发搭起来的床,又问:“那个呢?”
他指的夙十七。
周舟抿了抿唇,很明显的对那个人不屑一顾:“走了。”
其实林霰汀对夙十七并不上心,反倒是江潭旌认识夙十七很久,相比起别人算是对他的关照的了。
夙十七也不是个幸运的孩子,听他说是孤儿院长大的,江潭旌有一次就问他:“你为什么叫十七?”
“因为我是第17个来个福利院里的孤儿,院长姓夙,我们都跟着他姓。”
夙十七原本是有家的,那年他8岁,和父亲一起出门去镇上买菜,偏偏那天就巧了,家里发生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