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期忍抬头看了看远处看街上耍杂技的瑜子木,手中牵着沈文卿,自己在那看的乐呵,沈文卿手上拿着吃的一脸宠溺的等着瑜子木。
宋期忍根本就没打算叫她俩过来,果然不出意外,她们会自己走过来。
瑜子木看见几人,挥了挥手跟几人打招呼:“哇塞,你们也在这,难得见学霸也会出来玩”。瑜子木一直对顾阳暮有种敬畏感,主要还是来源于他的高冷,所以顾阳暮不负众望回答道:“嗯。”
付景就好多了,上至高三,下至初一,都可以打好关系,总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也就和付景待久了的顾阳暮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能看出来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刚好碰见,所以几人就坐在一起聊天,东扯西扯也就聊了两个多小时。等众人散了就已经晚上十一二点了。周围的店铺基本也都关门了,原本还很热闹的街头,现在增添了几分凄凉。
这边离宋期忍和贺云豪家都有些远,所以顾阳暮得负责把两个小孩领回去,付景家离得远,地铁公交也赶不上,出租车也少的比人家八旬老人的还少,现在这个时间打车,距离远的也没人愿意送。于是付景就想着干脆跟着把人送了再去顾阳暮家凑合一晚。
结果没想到的是,顾阳暮就没准备回家。宋期忍在快到小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就问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反正家里也没人。
顾阳暮肯定是去的,贺云豪家里还有家长付景不好跟着去,眼下实在没办法付景只能不好意思的一起去。他们在外面待了六七个小时了,大冬天的晚上着实会冷死人,这会一进门就热的不行,宋期忍回房间换了身短袖出来给两人拿了套睡衣。趁着轮流去洗澡的功夫,宋期忍内心默默的想这个睡觉的房间怎么安排。他刚才也是想起来就说了,结果忘了家里房间够不够用。
宋期忍想了一下发现如果要一人一间的话可能不够,放琴的房间没有床,剩下就剩主卧和次卧。顾阳暮还是睡自己房间,让付景睡他父母的房间,宋期忍自己睡沙发。
时间太晚了,宋期忍给先洗完的付景说了睡的房间给他收拾好就自己困得已经睡死在沙发上了。等顾阳暮出来的时候,才看着这人糟心的把人抱回房间睡觉。要放到床上的时候宋期忍迷迷糊糊的不放手,搞得顾阳暮也躺在了床上,顾阳暮掰不开他的手,干脆就这样睡。
宋期忍的短袖向上拥了些,稀薄的腰线比皙白的肤色更加扎眼。少年虽年轻,但该有的都有,不极致,但恰到好处,有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
顾阳暮抬手关了灯,轻生道:“晚安。”
补课期间休息了一周,顾阳暮要回趟老家去看望亲戚,主要还是阳静年后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时间。
这几天宋期忍得了空,一天不是睡觉就是玩,当然偶尔也会拉出来顾阳暮走之前留的作业做一做。
下午四点,宋期忍刚睡起来第二觉,饺子和其他几只猫轮流进房间看了一眼宋期忍又出去了,好像在看自己家铲屎官断没断气。宋期忍坐起来了一会,又躺下去。被子上还残留了一些顾阳暮走的时候残留的一丝气息。宋期忍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样子,又想起来自己第二天早上睡醒来还以为自己进错家门了一样。他一直觉得贼不好意思,人家来家里做客,本来人家应该舒舒服服睡一晚,但是被自己某些幼稚行为搞得睡的很不安宁,还让人家跟自己挤一张床。两个本来就个子高的少年,挤在一起睡,多少会觉得挤。得亏床能勉强支撑住两个人的重量。
但事实上,顾阳暮那一晚睡得还可以,宋期忍身上的某种香气让人放松,所以入睡很快。宋期忍除了刚开始在床上的睡相有点不好,到了后半夜其实还是乖乖的侧身躺着一小只,睡着了。
寒假除了补习的作业还有学校发的作业。宋期忍爬起来穿衣服出门吃了个饭,顺便把作业打印了。宋期忍站在打印机旁,愣愣的看着四沓作业水灵灵的打印出来,没办法命苦的回家写作业。
寒假只有一个月,几乎被寒假作业占据了,宋期忍直到收假前一天才刚好把最后一套卷子做完,还算充实。七班有些神人其实在刚发寒假作业但还没放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分任务写寒假作业了。比如瑜子木他们组就被分到写三大科的作业了,最后再把所有的拼到一块抄,还没开始寒假,作业就已经写完了。当时写的热火朝天,上课都有人在写,结果还被任课老师收了几本。
顾阳暮回来的时候,城市很不容易的下了一场雪,好像一个很吝啬的人,并不愿意多下一点,让人们玩的痛快。但是是2025年的第一场雪。
宋期忍和贺云豪当天去体育馆打羽毛球,贺云豪刚跳起来扣球,结果有个人在一旁捡球手收慢了,贺云豪落地脚崴了,那个人手收的时候和贺云豪的鞋擦过,手上多出了一道红痕。和那个人一起打球的人连忙跑过来看,看到擦伤了脸色有些担忧。
宋期忍过去看了眼贺云豪的脚,贺云豪的脚这会还看不出来什么,宋期忍感觉扶起来贺云豪给那个人道歉。被擦伤的人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又抬头看了一眼宋期忍和贺云豪。
那个人穿的是二中的校服,是蓝色的。三中和二中都是初高中都有,现在面前这个一眼是高中的,三中高中和二中比还是差了一点。
本来宋期忍和贺云豪都以为没什么事了,就准备走了,宋期忍突然听到一声“喂,那个,右边的,你是不是三中那个和顾阳暮一块上贴吧的那个?”
两人闻声回头看那个人,示意他说下一句。那个人揉了揉手说道:“我靠,他这个人装死了,一天到晚拿着本破书,来竞赛,题写完了就开始睡。”
宋期忍将贺云豪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推开放在一个能扶的东西上。自己走出一段距离就问:“谁装?”
“顾阳暮,死装,远看恶心,近看更恶心。原来看着恶心,现在看着也恶心”。那个人说的话很耐人寻味。但宋期忍本来就在气头上所以也没时间多想,拿着手里的拍柄就打向那个人的腹部。
宋期忍力气大,再加上是用羽毛球拍拍柄去打的,那个人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捂着腹部,抬头瞪宋期忍。
“我靠,你他妈急啥。”另一个人过来扶那个人。
因为在体育馆于是,两人的事也不好闹大,二中那两个撇了一眼,扶着准备走。
宋期忍等他们距离近了一些,才张口道:“道歉”
宋期忍难得发火,但还是压着脾气。人的性格一旦反差很大,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那个被打的人可能刚才被宋期忍打的有点阴影,虽然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和贺云豪道了歉才走。
贺云豪出了体育馆收到家长的消息说顾阳暮回来了,让去高铁站接一下,于是贺云豪就和宋期忍一起去接顾阳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