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是不能过去的,有铁门锁着,但在铁门里边,温时暮看到了未烧尽的冥币残骸。谁会在这儿烧冥币?怕是那个撒了血迹而制造恐慌的人。
“你们宿舍怎么这么玄乎?”同学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宋阳肯定格外好奇。
“不知道啊,我现在睡觉都觉得瘆得慌,又没监控查不出什么的。”苏悦叹气。
快了,马上就结束了,温时暮这样想。
当天傍晚,宿舍里又出现了血迹,寝室炸开了锅。
“到底是谁啊!”
“我想我已经猜到是谁。”张颖将门关上,反锁。
“张颖你怎么知道?”苏悦问。
“先从宋梓颜丢钱开始,除了我们几个,外人应该是没那么巧就知道她当天没锁柜子吧。”张颖看了一眼温时暮,“而且出事当天你说你在图书馆,那期间你出来吃饭的时候呢?怎么证明?还有这次血迹,怎么每次都是你先发现的。虽然第一次有苏悦帮你作证,可苏悦是你朋友,说不定是你两合伙一起做的!”
温时暮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
听到张颖这么说,大家都开始起疑,“可温时暮没有动机啊?我们又没得罪她!”
“因为她是个精神病啊!精神病做出这种事岂不是在意料之中?”
“张颖你闭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听到这苏悦就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证据就污蔑暮暮!”
“证据?大家不信可以去翻她的柜子、书包,都是有药的,能证明她是个精神病!你们平日里看到的向阳花不过是个活在烂泥里的杂草,虚伪而又善变的人!你们真以为她热情开朗又大方吗?别天真了,她都是装的!”
室长为了公平起见,得温时暮同意,翻了柜子,果然看到许多抗抑郁的药。
“时暮,真的是你……”
“想不到啊,她居然是这种人!”
时光仿佛错位,看着这一幕温时暮犹如回到了过去,那些人在她身后指点议论的样子她永远都不会忘。
“暮暮?”舆论偏了头,苏悦很担心她。
“没事。”温时暮朝她笑着,然后毫无怯懦地直视张颖,“你可真会演戏,那就看看咱两谁能翻盘了。”
“我是患了精神科的病但不代表我六亲不认尽做坏事,不像你,空有一副皮囊,内里全是肮脏。”
“你说你那天和朋友出去玩,他是你的爱慕者当然会帮你作证,第二次血迹出现的早上,我去了楼顶晾衣服,看到地上有冥币灰烬,至于血迹,有监控作证。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监控?不是已经坏了吗?”宋梓颜问。
温时暮提前几天就去催了宿管阿姨,让人赶紧来修摄像头,跑了好多次才搞定。但她没有把摄像头修好的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包括苏悦,她知道不是苏悦,但能瞒过身边的人才能瞒到更多的人。
“阿姨,因为前几天宿舍不是出现丢失钱财的事嘛,麻烦你先不要告诉别人摄像头已经修好了,这样如果对方抱着侥幸心理作案时我们才有证据。”
阿姨答应她了。
“若不是我留了一手,怕这脏水泼在我这儿都洗不掉了吧。”
见污蔑不成反被指证,张颖煞白了脸,这下事实已经明了,舆论再次反转,张颖被指着头骂。
“张颖你有病是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陷害温时暮。”张颖被吓哭了声。
“你真是心肠够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你真是脑子有病!”
最后大家商量着,选择手下留情,不会告知学校但是再也容不下她。后来张颖选择了搬离宿舍,走读去了。
一件事落地,温时暮终于松开紧绷的神经,这才是真正的得到放松。她想出去走走,婉拒了苏悦的陪同。
“没事,我就出去走走,如果临丞问到我,你帮我跟临丞说一声,谢谢。”
温时暮绕过十班去了办公室,跟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然后一个人出了校门。漫步在大街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于她而言,一个人的独处才是最佳的放松方式。
明天会是什么情况呢?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将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所有人,以乐观?或是真实的模样。
她太累了,明明活的是曾经的自己却让总让她恍神,她其实活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人,说白了,演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