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看准时机一把抱住她，“要是把这个人打死，被替换的包裹就彻底找不回来了！顾客投诉会像雪片一样飞过来哦，为了处理投诉就不能回迦勒底殴打阿喀琉斯了！”

“投诉……，阿喀琉斯……，可恨！可恨的家伙！”被立香死死抱住的彭忒西勒亚嘶吼着逐渐平定下来，“放开我吧，御主。仅此一次！已经成长为CEO的我愿意放过这个无礼之徒一次！但是，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很好！那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回头，”立香慢慢松开彭忒西勒亚，看着她身后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的小丑蠕动着试图起身，低语：“毕竟这个人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酒神因子的修复作用下被殴打成重伤的小丑慢慢坐起，他看着蝙蝠侠的方向狂笑不止又因为严重的内伤不时吐出淤血和破碎的脏器。

“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所有的演员都登上舞台，这正是演出的高潮，这正是主角的高光时刻！”小丑猛然回头用恶毒地目光看着立香，然后拔出一把小刀扑向她。

立香身前的彭忒西勒亚哪怕是背对敌人依旧轻描淡写的瞬间完成了夺刀反杀，心口中刀的小丑看着伤口渗出的血液畅快地大笑，“重复的剧本需要新意才能吸引观众，新鲜的血液才能带来刺激！哈哈哈哈！你会怎么选择呢？小蝙蝠。”

说完小丑就拔出刀，鲜血喷薄而出。立香反射性准备上前施救，却被从小丑的伤口流出的紫色雾气包裹。突发状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乱战的三人默契停手。

红头罩看着诡异的场景讥讽道：“这就是你阻拦我的结果。如果你一开始让我开枪……”

“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死？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杀死他！几千次、几万次我都想杀了他！每一次把他扔回监狱的时候我都克制不住了想要杀了他！”蝙蝠侠罕见的表现出愤怒和无奈，“但是不可以，杰、红头罩！我知道了小丑死后带来的麻烦会比他或者活着更棘手，在我找到方法能处理好他的死亡之前，让他待在监狱是最好的办法。”

长久的默契指导让夜翼找到蝙蝠侠话语的关键，“那雾气很棘手？”

“小丑毒气的来源——小丑一切负面意志和情绪的集合，或者说它才是真正的小丑。在小丑死后会自动寄宿在距离他最近的人身上，让她/他成为下一个小丑。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没有解决……，我不能让你冒险杀死小丑！”蝙蝠侠前所未见的颓然语气令红头罩哑口无言。

“所以这就是小丑的最终目的？”夜翼忍不住苦笑。

小丑的每一步行动都是针对蝙蝠侠的诛心之计。杀死立香的朋友让立香和蝙蝠侠心生芥蒂；以自己为饵引出红头罩和蝙蝠侠争斗；诱导立香或者红头罩杀死自己、或者自杀感染其中之一，让蝙蝠侠的亲友变成下一个小丑成为蝙蝠侠一生的敌人，直到蝙蝠侠忍不住动手。

夜翼不寒而栗，忧虑地指着淡化的雾气中显露身形的立香和彭忒西勒亚，“现在怎么办？”

“……我去检查，做好动手准备。”

蝙蝠侠率先动身握紧蝙蝠镖小心接近，夜翼和红头罩互相对视，拿着武器分头包围立香和彭忒西勒亚掩护蝙蝠侠。

紫雾彻底消散，立香放下遮掩口鼻的手嗅嗅空气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她和彭忒西勒亚彼此对视，然后同时摇头确认安全无异。

雾气不是幻觉，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哥谭特色，普通人心脏喷血，超级罪犯心脏喷紫雾，这么想合情合理。没错，没……、没可能啊！

自我催眠失败的立香惊恐地大喊：“可恶！杰森说得人形怪物居然是字面意思吗？！早知道应该呼叫南丁格尔小姐啊！反正都是狂战士！”

屏息以待的红头罩收起武器，“没救了，我看她这样也不错。”

“呃，或许……，还是小心为上！”话虽如此，夜翼还是放松了警惕。

只有直面立香的蝙蝠侠还在暗中戒备，“你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或者冲动？”

严肃的模样让立香收敛情绪老实回答：“特别惊讶算吗？”

“……”

“好吧，我知道你问得不是这个，但我并没有其他感觉。至于彭忒西勒亚……”立香看着身边怒不可遏的女王，“特别生气算吗？”

话音未落，彭忒西勒亚就具现出流星锤狠狠砸向小丑的尸体。

“冒犯女王威严的无礼之徒！让你好好见识CEO的力量！”

宝具攻击带来强烈地冲击力让泥土伴着肉沫飞散四溅，所有人只能一同撤退到爆炸结束恢复平静的迦勒底分部庭院。玛修和迦尔纳已经静候多时。

“可以污染身心的病毒？”

因为蝙蝠侠严肃态度而紧张不已的立香听到蝙蝠侠的解释彻底放下心来，甚至放松到让他忍不住皱眉。

玛修拿着平板调取立香身体状况数据，反复查看后说：“并没有检测到毒素生效痕迹。至于诅咒，要联系岩窟王确认吗？”

“没有必要，如果中招的话，伯爵早就在我耳边‘嘘寒问暖’了。”

立香拿起平板递给蝙蝠侠、夜翼和红头罩传阅，又听话任由他们使用蝙蝠车自带的设备检查验证数据无误 。

面对心怀疑问的三人，玛修出言解释：“因为英灵们的守护和契约，前辈的负面状态抗性非常高。只有传说中的毒和诅咒才能对前辈生效，即使生效也不会即刻致命，届时迦勒底的大家会竭尽全力为前辈解毒。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前辈的。”

“虽然排除了立香，但那位彭忒西勒亚小姐也不好对付啊。”几次死里逃生的夜翼忍不住苦笑。

立香摆摆手，“彭忒西勒亚就更不用担心了，姑且不论小丑病毒能否对英灵生效。身为亚马逊战士女王的彭忒西勒亚英灵化后的技能之一就是弱化无效，毒、诅咒之类的负面状态对她都不起作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小丑的尸体该怎么办？”

被一再挑衅的彭忒西勒亚不可能再放过小丑，哪怕是一具尸体，所以再不制止就能只让小丑宣告失踪立衣冠冢了。立香一开始只是想要小丑彻底失去行动能力，没想到小丑自己亲自谋划了自己的死亡，甚至让他的死变成真正的笑话。

蝙蝠侠正在联系其他人收尾，红头罩看着庭院外泥土飞扬的场景神游，玛修正在联络总部汇报。给小丑收尸的问题，只能交给立香、夜翼和迦尔纳讨论。

一向寡言少语的迦尔纳率先开口：“小丑的尸体就交给亚马逊的王处置吧。心怀期待却又谋求死亡，为了蝙蝠侠和这座城市可以付出一切的他应该也愿意实现大家的愿望不再回归。就这样让亚马逊的女王自由发挥吧，依附小丑□□上的希腊神明赐福只有她能克制。”

立香反复思考迦尔纳的话，“小丑身上有希腊神袛的祝福？我记得彭忒西勒亚在战斗中好像喊过狄俄尼索斯，酒神的赐福……不死吗？小丑果然不是人类！杰森误我！我需要的不是护士而是哈桑爷爷啊！”

迦尔纳缓缓摇头，“并非不死而是死而复生的生命力。”

“难怪小丑如此顽强，每次挨打比谁都重却比谁都好得快！”夜翼恍然大悟，“可是我没听说过亚马逊战士有阻止死者复活的能力。”

“克制大于天，特攻Ο神仙。身负希腊男性特攻的彭忒西勒亚是毁灭小丑的最佳选择。”立香忿忿地锤墙，“可恶，一切都是达芬奇亲算计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