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上要考试了,我一个字都没复习!”丁嘉禾哀嚎。
邱景慈转过头,宽慰性地拍了拍丁嘉禾肩膀,“还有四十五分钟,加油,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该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丁嘉禾瞪大眼睛,试图将诗词字句装进脑子里。
“抽背看看情况,我说上句,你说下句。”
“行。”丁嘉禾将书递给邱景慈。
“山不厌高。”
丁嘉禾自信答出:“这我知道,水不在深。”
“……,你这是陋室铭。”
“是吗?”丁嘉禾挠挠头。
“短歌行是山不厌高,海不厌深。人家陋室铭才是水不在深。”邱景慈解释。
“嘿嘿~”丁嘉禾傻不楞扥地笑笑。
“下一个我说下句,你说上句。”
“好。”丁嘉禾比了个OK。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丁嘉禾扣扣脑袋,“不尽长江滚滚来……,奥!滚滚长江东逝水。”
“……”
“怎么了?不对吗。”
“这对吗!”邱景慈反问。“你这背的都是啥!这是杜普的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你说的那个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丁嘉禾笑笑,“你背的还挺多。”
邱景慈骄傲又谦虚地一笑,“还行,都是我同桌交的好。”
“什么意思?”
“上周末她来我家给我补课。”
“靠!欺负我没同桌是吧。”
“别生气,别生气,这样,你来考我。”邱景慈将书递了过来。
本来只有三分气性,但看着抽背的内容,邱景慈一个字不落的背下来,丁嘉禾彻底摆烂了。世界上最痛心的事情莫过于你不会背的古诗词,而与你同乐的好基友却倒背如流。“行吧,就这样吧,感情淡了,背着我偷偷学习。”
“那就祝你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怕就怕我不会什么,他就考什么。”
许钦云听到两人对话,转过头来,“那范围倒也没这么广。”
“哈哈。”邱景慈捧腹大笑。“那确实,卷子不得出这么厚啊。”手指比了一个书本的厚度。
“你两就笑吧,你们考试靠实力,我一会只能靠视力。”丁嘉禾苦恼托腮,“希望我妈这回下手能轻点。”
“遇到不会的,先跳过。”崔时瑾出了主意。
“那他应该是国家级跳远运动员,这一跳不带停的。”邱景慈在一旁笑的停不下来,说话嘴跟抹了蜜似的。
“……,扰我道心。”丁嘉禾拿上书,开始临时抱佛脚。
“没事,考试嘛,重在参与。”崔时瑾安慰道。
“希望我妈也是这么认为。”丁嘉禾捧着书虚弱地笑笑。“话说你不会也背着我偷偷学习吧。”从书本里抬起头,转头紧盯着裴青染的眼睛。
“怎么会呢。”裴青染心虚地撇过头。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丁嘉禾捕捉到裴青染一闪而过的心虚。
“真的没有。”裴青染只好诚挚地看着丁嘉禾的眼睛说话。
丁嘉禾觉得有猫腻,继续问道:“那你昨天都干嘛了,详细说说。”
裴青染不自觉看了崔时瑾一眼。
“问你呢,你看他做什么,他脸上有答案啊。”丁嘉禾支起身子,表情严肃。
“起床吃早饭,洗了个床单,睡了会午觉,晚饭过后出门看了看江景。”裴青染避重就轻地说出一天行程。
丁嘉禾眯起眼,企图找出不对劲,但裴青染现在的表现堪称无懈可击,“那你刚刚那么心虚干嘛,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会呢。”裴青染僵硬地笑笑,撇过眼,对上崔时瑾揶揄的眼神。看着丁嘉禾已经转过身去,小声地威胁道:“不准说出去。”
“威胁我?”崔时瑾笑笑,“得有封口费。”
“没有。”
崔时瑾无奈耸耸肩,“那我就没办法做到封口如瓶了。”伸出手,拍了拍前座丁嘉禾的肩膀,“其实他还有件事没对你说。”
裴青染一惊,手在桌下拉住崔时瑾的袖子,小声地商量,“一顿饭。”
丁嘉禾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什么?”
崔时瑾缓慢开口,“裴青染他……”
“两顿饭。”裴青染继续加上筹码。
“把你……”崔时瑾显然不满意这个封口费,继续道。
“条件你开。”裴青染加上全部筹码。
崔时瑾话头直转,“把你忘了,喊我一起去看的江景。”
“奥。”丁嘉禾不慎在意,丝毫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说吧,什么条件。”裴青染内心宽慰,好歹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嗯……”崔时瑾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现在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满足你。”裴青染心中暗自窃喜,说不定他过段时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