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碰到的地方痒痒的,心跳似乎也有些快。秦琼紧紧捏着袖口,眼睛似乎比刚刚还要明亮。这种感觉很奇异,但她并不讨厌。
李连奚替她擦完脸又开始帮她擦手,秦琼睫毛产乐从,终于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说话转移:“你怎么不说话?”
李连奚抬眼,然后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什么?”秦琼猛地缩回手,抚上自己的耳垂,好像是有点热。她依稀记得他耳朵也好像红过,是什么时候呢。
她想起来了,是那日她喝了李连奚喝过的茶杯,他的耳朵就是红的。隐娘说过,他这是害羞。
难道她这是也害羞了?
李连奚手中落了空,见她嘴唇微微张开,眸中的情绪有些看不懂。目光再次落到她手腕上,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红痕,莫不是刚刚擦拭的时候弄疼她了。“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拉过秦琼的手仔细检查,没有破皮但是痕迹明显。
秦琼另一只手抚上心口,怎么他一碰自己,心好像更快了。为了让自己恢复心跳,她嬷嬷抽回自己的手,道:“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热。”
李连奚没再说什么,他好像意识到,秦琼似乎不喜欢他的触碰。他朝着车外吩咐道:“让十二卫军都撤回去,还有去通知秦小将军一声。”
秦琼没想到他出动了这么多人,等耳朵上温度降下来后,想起来问他:“你是怎么找到青霜的?”
李连奚回道:“是青霜回来找我,他们的目标只有你一个。”
秦琼了然,庆幸他们没对青霜下死手。“这间铺子……他们好像也是替人办事。对了,我还遇到碧泉茶楼的大当家,她还帮我去给你传消息。”
李连奚点头:“她的确来找我了。”
秦琼看着他,不由地问道:“那你就信了?”
李连奚有些不解:“为何不信?她都拿着你的簪子。”
“你认出来了?”秦琼有些意外,她原以为他认不出。
李连奚沉默了一息,轻声“嗯”了一声:“见你戴过。”
秦琼更觉得稀奇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鬼使神差地想要问到底:“那是什么时候?”
没想到李连奚想都没想,便道:“上次见面,花园中,你戴的就是这支玉簪。”
这下秦琼说不出话了,她本该觉得应是他记性好、为人细致才会记得这些。但是,她却莫名生出了另外的心思,会不会因为是她所以他才……
回宫的路上两人没再继续交谈,秦琼实在是疲累,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到底是熬不住了。
她靠着车壁闭上眼,随着马车的晃动快要彻底睡着时,一双手轻轻托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他的肩膀上。
秦琼并未睡着,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但她没挣扎,靠在李连奚身上舒服多了。
第二日清晨,秦琼在玉英殿醒来,顿觉浑身酸痛,差点没起来。
昨晚如何回的寝殿已经记不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给她上过药,或许是青梅吧。
昨晚回来就睡了还未来得及洗漱,于是便去沐浴换衣。秦琼发现青梅的眼眶是红的,昨日是因为急着见秦文靖,也不是出门散心,也就没带上她。
青梅小声道:“下回太子妃记得带上奴婢,若是遇上什么事,奴婢能替您挡一挡。”
“没带你是对的。”秦琼道。
青梅一僵,心想也对,若是她跟着只会是拖累。
“免得你还要受一份罪。”秦琼又道,那迷药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腿软。
用完早膳,青梅替她上药。那药膏一敷上就冰冰凉的,青梅说这药膏殿下交代过要勤涂,不然是要留疤的。
秦琼应了一声,昨晚的场景渐渐地又回忆起来。
“咱们的太子妃这回可是受了大罪了。”
声到人未到,秦琼一听便知是隐娘来,再一看她身后的小芝手上还提着不少东西。
隐娘往桌上的药膏看了一眼,道:“殿下宠你自然是不缺什么的,但终究还是女子更懂一些。我也就另拿了一些药膏来,保证你一点疤都不留。”
她说着让小芝将东西交给了青梅。
秦琼谢过她,又问起青霜。
隐娘便道:“不用担心她,她生龙活虎得很,接着护卫你兄长去了。”
青梅上了茶,隐娘端起喝了一口歇了会儿。又将秦琼从头到尾检查一番,确认的确没受什么重伤后,屏退了小芝和青梅后,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放在秦琼面前,道:“其实我今儿个来还有一件事。”
秦琼见那书册眼熟得很,好像之前见过,但好像又不一样。不过她没多想,问隐娘:“什么事?”
隐娘歪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桌面,手指轻轻点了点书册,道:“关与二皇子李连景从小到大的一切事迹,都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