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岸房间的浴室不大,但容纳下两个人也不是很拥挤。
“单岸......”连漪的语气八分羞耻,两分不耐烦,“好了没?”他实在受不了单岸俯在他的颈窝,单岸呼出的气息混杂水汽,令他身子发软。
单岸哼笑一声:“还没有。”
连漪手心沾着滚烫的泡沫,手腕发酸,他想他只给单岸最后两分钟,再不结束,他也不管了。
“再快些。”单岸说。
灯是开着的,彼此看了个遍。连漪低头不是,抬头又会对上单岸那双盯着自己的眼,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单岸的手也没闲着,连漪想推拖:“你别动我......”
又无济于事。
“我不行了。”他愤愤咬上单岸的锁骨。
单岸只会连哄带骗:“再等等,一起。”
到最后,二人酣畅淋漓。连漪短暂感受制高点的愉悦,转而心生厌弃。
虽然这种感觉每每在独自完成时都会产生,从生理角度上说也完全正常,但现在面对单岸,他却无从忽略这种怪异的罪恶感。
平息之后,单岸看着连漪,先开口问:“怎么了?”
连漪摇头:“没怎么。”
单岸:“都不愿正眼看我,我现在这么不入你眼?”
连漪恹恹答道:“没错,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就没眼看了。”
单岸追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连漪:“不要脸,耍流氓。”
“那还不错,我能接受。”单岸笑着说,“毕竟你还没说我是——禽兽。”
连漪:“滚......”怎么会有人被骂还沾沾自喜!
单岸随之一笑,没再逗连漪,只将对方下巴抬起,轻吻落完又续了个绵长。
连漪穿上单岸新买的睡衣出浴室,睡裤里终于也不是空的。他正要打开卧室门,便听见身后的单岸问:“要出去?”
“渴了,下去拿瓶饮料。”连漪随便找借口。在和单岸呆在同一屋里,会被撩死的。
单岸说:“桌子上那瓶我喝过两口,能喝。”
连漪:“不,我就想下去。”
单岸问:“为什么?”
连漪:“当然是下去让他们看到我好好的,没被你吃掉。”
单岸:“应该没这个必要。”
连漪:“......不,有必要,我一会儿就上来。”说完关门下楼。
刚才在楼下游戏室的青兰现在在直播室,连漪下楼时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最好是让坐在里面的青兰也发现他。不过厨房好像还有人,没关系,有人看到他下来就行。
“连漪?”坐在厨房的小兴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连漪走过去回答:“刚来不久。”
小兴:“刚来不久就洗完澡了?”
“......”空气凝固,为什么他有一种被问“刚来不久就做完了”的错觉?
连漪最后才挤出:“对,出汗了。”说完理由又后悔了,真是越描越黑。
好在小兴没多想,指着桌面刚点的烧烤问:“哦,那你刷牙没,没刷的话过来吃点。”
连漪松了一口气:“好。”
坐下来后,小兴又问连漪:“队长呢?”
连漪:“他在房间。”话刚说完,二楼栏杆处便站了个人。
“下来了。”单岸说。
小兴抬头招呼:“吃烧烤。”
“不了。”单岸说,“我等连漪上来。”
连漪:“那你再等我吃完烧烤。”只要没回房间,有小兴在,又能拿他怎样?
单岸笑着答:“好。”
小兴看乐子,吃着烧烤不忘观察这两人,怎么看起来像是闹别扭,单岸在哄连漪?
“我吃饱了。”连漪拿着瓶装饮料起身。
小兴:“就吃三串。”
连漪:“不饿。”
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完全没必要,没人会盯着他和单岸会做什么。
单岸在二楼看连漪走上来,目光就没离开过,连漪看了他一眼,快速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时,他看到连漪抱着长毛兔往外走,便拦在门口。
“这是做什么?”
连漪理所当然回答:“睡隔壁,我来这边不都是睡隔壁吗。”
“不用。”单岸说,“睡我这儿。”
连漪思考两秒,说道:“还是睡隔壁吧,这里是基地,这么多人在呢。”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睡过,有什么区别?”单岸弯腰故意靠近连漪,“还是因为刚才在浴室的事情,你太害羞,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