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去吧。”单岸打了一个哈欠。
连漪把衣服放进去:“你困了?”
单岸笑:“废话,这个点不喝酒也该困了。”
单岸带连漪回房间,问:“你还需要哪些东西?”
连漪看见床头的插座,想起自己的手机:“我可能还缺一个充电器。”
“我过去拿。”
半分钟后,上次直播用过的两米充电线又落到连漪手中。
单岸站在门口:“要关灯么?”
“我等会儿再关吧。”
“好。”单岸说,“早点睡,晚安。”
“晚安。”
连漪看见单岸准备帮自己把房间门关上。
“单岸。”他又叫住。
单岸回头。
“今晚谢谢了。”
单岸笑容略显得意:“明白了,原来我需要为你做些事,才能听到你喊我名字。”
连漪认床,他也以为今晚会睡不着觉,但事实是,他睡得死沉死沉。
上午十点,连漪小心地打开房间门,发现别墅里安静得可怕。
按理说十点钟了,打工人上班迟到都要扣一上午的工资,为什么基地没人。
楼下听到冲水声,连漪正好下三楼拿衣服,于是碰见了扫地阿姨。
阿姨瞧小伙子陌生,但还是打招呼:“早上好啊,你是新来的那什么,青训的?”
连漪解释:“不是阿姨,我昨晚过来和大家玩,太晚了,所以在这儿住一晚。”
阿姨哈哈笑:“我说奇怪呢,那些什么青训的不应该住在隔壁那栋嘛。”
“阿姨,基地现在怎么没人?”
“正常。”阿姨说,“再过半个小时就能看到其他人了,我准备给他们做早餐。”
“在这儿工作这么幸福啊。”
阿姨笑:“他们年轻闹腾,好晚才睡嘞,我有时还起床给他们弄宵夜。”
连漪:“拿阿姨也很年轻,有精力管大家的吃喝。”
阿姨大早上被夸,很是高兴,连漪和阿姨闲聊了一会才拿衣服上楼。
昨晚的洗漱用品还放在单岸的房间,不知道单岸醒没醒。
连漪路过单岸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听动静。
他把头倾向门,正要认真听,房门猝不及防打开了。
连漪站直身子,单岸和他对视,无神的双眼逐渐产生疑惑。
“早。”单岸打了个哈欠,“你起那么早。”
“早......”连漪打完招呼,心虚解释,“我刚下楼拿衣服。”
“嗯。”单岸没当回事,“你换好衣服过来洗漱。”
“好。”
谢天谢地,单岸说了他想问的。
三分钟后,连漪推开单岸房间。
“岸神?”
没人回应。连漪往里走:“单岸?”
阳台探出一个头:“进来。”
单岸拿着剪刀修剪阳台上的绿植枝干。
连漪刷牙,嘴里含着泡沫:“这花今年还会开吗?”
单岸指了两个小花苞:“花期快过了,降温之前还能开上几朵。”
连漪问:“是什么颜色的?”
“这是白色,这朵应该是紫色。”单岸说,“粉色和黄色开过了。”
“你居然会养花。”连漪说,“我在桌上养过仙人球,死了。”
单岸笑:“可能是水浇多了,仙人球不需要这么多水。”
“嗯。”连漪漱口洗脸,“但我还买过喜阴的苔藓生态瓶,也死了。”
单岸不再尝试找原因:“那就别折腾了。”
楼下陆续有人走动,连漪吃完早餐才看到青兰下来。
“早上好,小连漪。”青兰打招呼。
连漪没计较称呼,看时间,回道:“快中午了,哥。”
青兰:“你不懂,我们这儿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就是早上。”
连漪配合道:“早上好。”
青兰满意地挑挑眉:“早上好,昨晚睡得怎样?”
“睡得可好了。”
“连漪。”单岸在游戏室门口喊,“过来抽奖。”
“来了。”
单岸晃动纸盒,又交代其他事:“队里的司机到了,等会儿他送你回去。”
“知道了。”连漪迫不及待抓出一张纸条,展开。
“机械键鼠套装?”
“还不错,这次不是掉分安慰奖。”单岸说,“等奖品到了送给你。”
“真的?”连漪双眼放光。
“上次说过送的。”
“能折现吗?”
单岸推着连漪出游戏室,嗤笑:“不能,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