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归舟猝不及防,骤然落在唇上湿湿凉凉的感觉让他闷哼出声,闪躲不及,就这般与黄瓜尾巴亲了个正着。
“橠橠!”陆归舟一把夺过黄瓜尾巴,忿忿的唤着橠白。
“哼!”橠白朝着陆归舟一皱鼻子,嗔他道:“还没回话就要亲!”
陆归舟气愤的将黄瓜尾巴一丢,仍是一副忿忿的模样:“亲一下都不给!”
“你……”橠白被陆归舟这副模样弄得一时无语,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有余,陆归舟虽然恪守礼法没破了那最后一道防线,可是这亲亲抱抱之流的亲热举止,他是少要一点也不肯,跟个亲亲狂魔似的!
瞧见橠白这副神情,陆归舟垮下了脸来,当即将身子一转,背对着橠白委屈巴巴道:“你是不是腻了我了?”
橠白闻言不觉一记瞠目,心中暗道陆归舟这是又学来了新手段了,搞出来了新的索吻花招儿了!
甫一想罢,橠白就见陆归舟仰天长叹了一声,而后将头一垂,高大的背影略显佝偻,俨然一只受了委屈耷拉着耳朵的大狼狗。
橠白顿时觉着又好气又好笑,好啊!他还委屈上了!不过转念想想,他竟然是因为亲不到自己而露出这副神情,不觉间又是油然而生的一股子甜蜜,他们在一起已然这么久了,最初之时的羞涩早已经褪去,可是爱意却丝毫没有削减……
想到此处,橠白软了心肠,径自站起身来,绕过书案,来至了陆归舟身旁。
陆归舟见她前来,睇了她一眼,继续扮演着委屈大狼狗的模样。
见他这副模样,橠白忍住笑意道:“我可是在说正事,你怎得这般不分轻重的就要亲要吻的!”
陆归舟不服,转过身来,瞧着橠白回应道:“这里只有你我,我怎得不分轻重了?”
“你……我……”橠白难得的语塞了,不知如何回应了,但见陆归舟的长相,俨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偏偏又因为自己不肯亲吻于他而露出了这副神情来,极致的反差感让橠白泄了气,直接妥协。
她上前一步,双手抚上了陆归舟的双颊,而后小脚一踮,啾一声又啾一声,接连自陆归舟的双颊上补偿般的各自亲了一口,而后将手一松,无奈道:“这样总归可以了吧!”
陆归舟仍是大为不满,趁势长手一伸,牢牢的环住了橠白纤细的柳腰,而后迅速的俯首而去,自橠白的小嘴上偷了个香,这方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来。
橠白见状,这方才道:“那现在与我说说,胡乩选圣女这事儿,你意欲如何?”
陆归舟将手移到橠白肩头,揽她入了怀中,这方才说起了正事:“我准备先下手为强。”
橠白蹙起眉头:“先下手为强?”
“不错!”陆归舟微微颔首,回望着橠白满是不解的星眸,解答道:“自打胡乩来了这竹远县,桩桩件件的事情皆是滴水不漏,我们一直是甚为被动,就连前一阵子答谢宴的事我也是反守为攻,长此以往,我们还不是要任由他拿捏了?所以,我打算这一次先下手为强。”
橠白听了,有些担忧道:“可是,你能确保此事一定能查出问题来吗?那胡乩选圣女,也许当真是选圣女呢?”
“不会。”陆归舟的语气却是甚为笃定:“他啊!初来之时就那般色眯眯的瞧着你,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好色之徒,后来的事情明面上看来他是在悬壶济世,可我清楚的很,他就是对你贼心不死,可是你我定了亲,他定然是眼见着娶你无望,所以退而求其次,要去祸害旁的姑娘了。”
“……”橠白暂且没有言语,心下却是隐隐有些慌乱,复又放下了心来,陆归舟信那一见钟情之说,所以一直只当胡乩那厮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从而起了色心,也便不曾疑心过橠白与胡乩的关系,若是他稍有一点点的疑惑,仔细琢磨之后疑心怎会有人见了一面便要如此大动干戈的去夺人所爱,从而对她起了疑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如此想着,橠白觉着,陆归舟这先下手为强的策略也好,逮住他祸害无辜少女的证据,她与橠玦也好有了替天行道的由头,彻底了结他这桩祸患!
想罢,橠白仰起头来,向陆归舟发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陆归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依法办理,若是他已经对姑娘们下了毒手,我当然要送他坐牢,若是他还未来得及下手,我也势必要将他逐出竹远县去!”
“……”橠白没有言语,确切的说是有些不知如何言语,心中之感略有些复杂,自打陆归舟与胡乩见了面,二人便一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她一来怕陆归舟起疑心,二来又怕提了胡乩陆归舟心中难受,索性便一直缄口不言,与陆归舟之间也是心照不宣,而陆归舟到底是否疑心与她,她也没有试探过,今日里一番言语,他方才知晓陆归舟是以为胡乩是对她一见钟情,方才如此……
若是以一见钟情来讲,那胡乩后来针对陆归舟的行径也便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