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对啊,她是按照阎王说的做的啊。
就在今天白天,她在外面给人看姻缘,小月老代阎王又给她传了话。
原话是这样的:“支棠,用你的双手去感受他的身体,定然能找出他身上的秘密。”
支棠听了这话,脸上的温度一天没有下来。
真不能怪她不想歪。
阎王一共和她说了没几句指示,句句都让支棠觉得不对劲。
为此她像那位猫大爷讨教了一下,结果猫大爷说,就是字面意思,还嘲讽支棠这都听不懂。
支棠表示自己当然听得懂,但是,那总不能,她真的用双手把伏最摸一遍吧。
她睁开眼,发现伏最睁着滴溜溜的大眼正盯着她看。
支棠不自在死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伏最头上。
紧接着双手直接按在他胸膛之上,再次闭上眼。
手心处的胸膛震动,心跳地极快。
“......棠棠,我......”
“闭嘴。”
支棠无动于衷地打断,双手继续感受。
......这能说吗,除了结实的胸肌,她什么都没感受到。
支棠再度睁开眼,把蒙在伏最头上的被子扯开。
露出了底下那张被薄汗浸润的脸庞。
一时间,支棠忘了动作,就这样撑在了伏最的上方。
脸对脸,眼对眼,现在的场景,配上伏最那副一脸无辜样子,闪躲的眼神。
支棠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一个良家少男。
装得还挺像,好像第一次见面就牵自己手的人,抱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想到这,支棠心里就气愤,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占别人便宜的,房间里那点旖旎彻底没了,支棠两只手呼哧呼哧地在伏最身上摸索。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宝贝?”
伏最摇头:“我本罪人之身,有何宝贝?”
支棠不信邪,却也没继续摸,只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伏最:“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伏最垂眸看了眼支棠手的位置,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这里有,应当是你口中的宝物。”
支棠微愣,这里是......他的心。
就是这怔愣的一下,支棠感觉自己的手正在慢慢下陷。
手心处原本硬邦邦的胸膛泛起涟漪,像是空了一块,又像是,伏最在引导她挖出他的心。
支棠终于不再镇定:“你做什么?”
伏最:“你要的宝物。”
支棠慌了,她一想到一颗血淋淋的心即将出现在自己手上,就脑袋发麻。
她焦急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你松开我!”
伏最摇了摇头:“不是心,你好好摸摸。”
支棠傻眼:“这怎么摸啊大哥!”
她看着自己已经被吞没的整只手,心跳声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叮铃~”
“怦怦。”
支棠脑袋一懵。
这铃铛声......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的手一颤,又是一声脆响。
支棠想起来了,伏最在封印中向她走来时,她也曾听过这个声音。
甚至,那铃铛每响一声,支棠的心就跟着猛地跳动一下。
此刻,那感受更清晰了。
三声响过后,支棠眼前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隔天醒来后,伏最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一旁还站了一个支棠不曾想到的人,她的师傅,崔南雀。
“醒了,感觉怎么样?”
支棠唇色还有些发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呆呆地摇了摇头。
“没事。”
支棠撑着起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但昨晚心跳过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支棠看向崔南雀,忐忑道:“师傅,我不会要得心脏病吧?”
崔南雀手上变了个本子出现,拍了她脑袋一下:“胡说什么呢?我虽不知你是为何晕厥,但我替你检查过,没什么大碍,放心。”
崔南雀顿了下,又问:“不过你们昨晚到底做什么了,心跳会那般过速。”
支棠想起昨晚自己压着伏最一通乱摸的画面,摸了摸鼻子,表情不太自然,道:“没,没什么。”
崔南雀眯了眯眼,看出了什么,但没说,只是拖着长音哦了声。
支棠觉得尴尬,开始转移话题:“不过师傅,你能不能不要随身带着生死簿啊,再丢了可怎么办?”
崔南雀轻咳了两声,就自己手上的本子收回,自己骗自己:“这不是。”
支棠学着崔南雀的样子:“哦~”
这次轮到崔南雀不自在了,自从生死簿丢过一次,她就没让这东西离开自己超过五公分。
支棠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终于调侃了师傅一次,下一秒,却看到崔南雀表情突地严肃起来。
只听她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支棠也敛起了脸上的调笑,静静听着。
“棠棠,晷镜开了。”
支棠一愣。
说实话,她还没准备好。
晷镜乃是时间之镜,神的法器。
状似日晷,却又似铜镜,矗立于极寒之地,无人能取得。
千年一开,却不是随便进的去的。
可回溯时间,三界之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其中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如若结局没有改变,人将会被锁入其中,一辈子出不来。
支棠问过伏最,他是成功了的,但不知为何七魄被锁了进去。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开了,也顾不得再去想昨夜发生的事。
崔南雀拿出一个罗盘交给支棠:“这上面有我画好的传送阵,你把食指置于中央,传送阵便会送你们到达晷镜所在之地。”
支棠接过道谢:“谢谢师傅。”
嘴上说着谢谢,但她可一点没客气,接着讨要:“还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师傅?”
崔南雀看支棠嘴贫的样子直想拍她脑瓜,但看了看伏最,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你不都有了贴身保镖,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