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葙宁轻啧一声,‘说的也是。’
‘不过,现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新的待解决问题。’她迅速带起一个新话题,继续说:‘我头上什么时候插了截荆条,你又是什么时候附着其表的?嗯?牧师侄,说说看,你打算跟着我去哪为非作歹?’
‘怎么会呢?师叔,你把我想得太邪恶了,我就是个喜欢黏着师叔,平平无奇的白切黑而已。’
阮葙宁闻言,侧眸扫了他一眼,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
牧听溪不明所以,‘嗯?’
‘兰霄说得对。’
牧听溪:‘?’
‘白切黑死绿茶。’
牧听溪:‘……’
关爱智障儿童的师叔滤镜碎了一地,牧听溪觉得自己真的不会再爱了。
以前那个钝感力师叔去哪了?!
眼前这个模样身形都不对,肯定不是他最亲爱的师叔。
他遂闭眼睁眼,再闭眼睁眼,自顾自摆弄了好半天,悲惨的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种无力望苍天的破碎感油然而生,一脸沧桑地看着阮葙宁,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不再拥有钝感力的师叔,而留下了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不知道他从哪变出一条碎花手帕,一边拭泪,一边期期艾艾地开始了自己无病呻吟的演艺之路。
阮葙宁就静静地看他演了又演,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直接一句话葬送了牧听溪最后一点念想。
‘你有病啊?’
牧听溪:‘……’这不是我的师叔,这不是那个关心我心灵健康的师叔。我的师叔殉了,秽土转生成了一个说话好难听的逗比。虽然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割舍不下师叔,她好关心我的身体,居然问我是不是有病,我好感动。
梦男粉一朝在唯粉和脑残粉之间反复横跳,究其原因,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温馨提示,这可要不得啊!
“他现在还在悟道,我杵这儿也没什么用。”阮葙宁再度将目光投向高处的看台上,挑了挑眉,“听溪啊,你也该去看看你的徒孙们了。”
说罢,她动作干净利落,直接快步跃下擂台。在众玄剑宗弟子的夹道相送之下,目标明确直往看台高处而去。
牧听溪看她一头往前冲的莽劲,忙飞快飘至她身边,一路紧跟着她。
“我的师叔啊,您老可慢点啊!”
“慢什么慢!”商宗主粗声粗气,指着那个快速朝他们这儿逼近的阮葙宁,紧拧着眉,“你没看见那个小弟子气势汹汹的上来了,肯定又要被讹一顿!”
阒尘看着一路‘杀’来的阮葙宁,疑惑:“师傅,不至于吧。葙宁师妹这个人,除了有点阴险之外,其他地方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杜仲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商师叔,葙宁师妹除了阴险狡诈一点之外,优点还是很多的。”
“比如呢?”
阒尘霎时默了默,思忖着开口:“她能吃能喝能睡,还能库库打架。”
杜仲继续附和:“她悟性好,虽资质不佳,但勤能补拙。”
“你们俩这样一说,感觉这个小弟子更不简单了。”
商宗主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眯眼望着逐渐逼近的阮葙宁,不多时微微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了,商师叔也不看看那是谁家的小师妹。”
人未到话先行,靳相柏贱嗖嗖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头。
商宗主:“……”今天刮什么风,怎么把这妖孽刮来了?
阒尘:“……?”一月一次,专属于靳相柏的凡尔赛时刻,又要降临了。
场上的三人之中,只有杜仲这个脸盲,自我感觉良好。但对于靳相柏此次卖瓜,自卖自夸的行为,表示深深地怀疑并质疑。
“真没想到,靳道友居然还有至贱时刻,真叫我刮目相看。”
靳相柏甫一落地,就看着杜仲一脸认真地对阒尘说。
他茫然了。
阮葙宁正巧翻身上这看台的高处,刚刚双脚落地,冷不丁就听见杜仲嘴毒发言,而且还是无差别毒伤了阒尘,简直大为震惊。
她愕然了。
唯独商宗主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见识到杜仲指桑骂槐的本事之后,他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杜仲师侄啊。”
杜仲:“弟子在!”
“你有条件的时候,记得在你自家宗门挂个眼科号吧。看一看你那瘸了的眼睛,好像花不了多少灵石。”
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