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钒光螺旋那边……态度很强硬。”
……
马塞尔啊马塞尔,你的自我在遭受摇摆,你的记忆随时间一同逝去,那人子呵,正如万千浮沉之世人一般,这人生正于此陷入虚无。
呵呵。
“那就见一见吧。”
马塞尔啊马塞尔,你的病体被囚于水晶之笼,你的灵魂啜饮着往昔的毒药,看那,在那濒死的烛芯之上,连星屑也掩光如尘埃。
但是啊,但是。
你要掘开玛德莱娜的坟墓,任记忆冲垮时光的堤岸,最后,于庸众的足下,去寻觅那纯粹的、纯粹的艺术之灵。
马塞尔·普鲁斯特,你的记忆如泡沫一般逝去,你的灵魂于旧日中永垂不朽。
愿那似水流年,永不褪色。
“军方的人为我们送来了来客的资料。”
侍从单膝跪地,呈上由上位者重新下达的命令。
费奥多尔·D……
普鲁斯特那泛白的的指尖仍紧紧攥着纸张上的褶皱,慢悠悠地,任由思绪扯远,然后,这记忆便从牢笼中挣脱而出,林林总总溢满了大脑。
“啊,是他啊。
死屋之鼠。”
普鲁斯特仍然放松地躺在摇摇晃晃的靠椅上,面容自始至终一样的平和。
“他们在法国的布局,应当还没有结束吧。”
“所以究竟是哪一环和我相关呢……”
普鲁斯特撑着脑袋,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又转瞬即逝,如平静水面之下的深潭。
“……我忘了。”
“算了,政治上的事,就交由军方操心吧。”
视线再向下,将命令内容收入眼底。
“……魏尔伦?”
“嗯,是这样啊。”
仆人恭敬地提醒道:“先生,对方即将抵达巴黎。我们是在这里直接同他们接触,还是……”
“于我而言,都一样吧。”随着时间的流逝,普鲁斯特总算是重新浏览了一便军方的命令,“但是……能少点不必要的事,就少一些吧。”
“约他们直接在我的私宅见面就好。到时候,也麻烦你提醒我了,卡米耶。”
马塞尔啊马塞尔,你最忠实的仆人应当永远忠实,永远为你的愿望服务。
……
不久前,费奥多尔正难得地,面对南宫珏的询问移开了视线。
“啊,您难道,真的要,问得这么详尽吗?”
总感觉他回去这一趟,似乎学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不喜欢吗?”南宫珏低垂着眼,怎么看怎么委屈地抱着费奥多尔的腰不撒手,“我……嗯,问过帝君大人,他说,要学着示弱和,撒娇?
不能一直和自己的爱人对着干,虽然我也没有和你对着干。
但自己一个人待久了,我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人正常相处。
特别是和你一起的时候。”
“所以,费佳。”南宫珏幽幽地说着,“你确实有事情瞒着我吧?”
费奥多尔:目移。
费奥多尔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并以此争取了十秒整理语言的时间。紧接着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