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领导。我充其量只是个好用的打手而已。
更何况,能有平静的生活,谁愿意打打杀杀的?”
首先,人类是群居动物。其次。
魏尔伦笑道:“你这样子,倒像个彻彻底底的人类了。”
中原中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嗯?什么意思,我不是人吗?”
稍久一些,魏尔伦没有回答,中原中也猛地回头,不是很敢相信地问到。
“我不会真不是人吧?
你说句话咯。”
“倘若不是,你又当如何?”
魏尔伦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
中原中也眼睛发直,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这个消息一传到某些人耳朵里,自己估计要被念念叨叨的没完了。
但他的眼神里,确实没有忧虑与迷茫,魏尔伦看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他并不知晓自己所面对是是何种虚无吧。
作为异能力武器而诞生,唯一的结局就是在争斗中死去。无所由来,也就无所归处,如同尘世的怪物,飘荡在毫无支持的深海之中。
正如自己那般。
而对方终将要明白,只有自己才是他的同类,而其余诸人,无法看透他所身处的是何种的境地,无法对此种虚无做出任何改变。
因为我们生而如此。
魏尔伦深深叹了口气。
“我想请问,那位太宰阁下,促使你加入武装侦探社之时,是否告诉过你,你的身世?”
中原中也“嘁”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敢说,我也不敢听啊。为什么他说了我就要信。
太宰那家伙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啦。”
魏尔伦中途插上话:“但我现在来了。”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话点头,“相似的异能,莫名自来熟的态度……确实,你说的话,更容易让我相信。”
“不过,看你刚才的表情,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魏尔伦的思绪突然凝滞,被迫停了下来。他突然有些感慨,少年那极富生命力的模样,自然能让他联想到更为自由的灵魂。
而自己拖着旧日的枷锁,自以为终其一生都无法挣脱旧日的诅咒,而如今,自己是否要将这诅咒一同带给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年呢?
魏尔伦向来恣意轻狂,少有的沉默与纠结浮现在他的眼睛里。
最终,他只是轻笑一声。
“嗯,确实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