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历被她这样看着,虽然忍不住有些心软,但一想到她的身体,又逼着自己硬下心来。
见装可怜没用,白聆祤只好不情不愿的端起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慕容景历见状,连忙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夸奖道:“聆儿真棒。”
白聆祤小小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在把她当三岁小孩哄。
*
尚书府嫡女被厉王殿下强行带会府中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耳中。
虽说对外给我的理由是请神医看病,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在陌生男子府上,多少还是会引起旁人猜测。
皇帝听闻此事后,派人请慕容景历入宫,不知为何,这次他居然没有抗旨,乖乖的来了。
这倒是让皇帝十分惊讶,要知道,慕容景历除了回京那日进宫一趟,便再没来过,哪怕是皇帝亲自下了口谕,也当做耳旁风。
别说整个京城了,放眼整个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胆子这么大的。
皇帝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围着慕容景历转了好几圈,稀奇,真是稀奇,这还是他那个逆子吗?
“父皇为何如此看着儿臣?”若不是因为等下有求于他,慕容景历才不会如此好脾气的站在任由他打量。
慕容景历此话一出,皇帝顿感更加稀奇,这混小子今日怎会如此懂事?莫不如有人冒充?
皇帝想着,伸出手在慕容景历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他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慕容景历,再装不去,凶神恶煞的开口:“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你入宫?”
你三天两头就召我入宫,谁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虽然心里忍不住嘀咕,慕容景历面上却还是乖顺的吐出两个字:“不知。”
“咳咳!”皇帝故意咳嗽两声,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拿出属于皇帝的威严,道:“朕听闻,你将尚书大人的千金,留在了府上?”
留在字已经相当委婉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强行扣押在自己府上,不许人走了。
“父皇,儿臣正想请父皇为我和白家小姐赐婚呢。”慕容景历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直接说出此行来的目的。
皇帝脸上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从他把白聆祤强留在自己府上是,他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赐婚?”皇帝冷哼一声,质问道:“你与那白家小姐,可是两情相悦?”
“那是自然。”慕容景历高高扬起头颅,毫不心虚。
“胡说八道!”皇帝都要被他如此自信的模样气笑了,“那白聆祤先前还与安王两情相悦,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看着慕容景历瞬间阴沉下去的眼神,皇帝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事情,慕容景历手底下的人已经查到了,京城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再加上这些人也没人刻意隐瞒,他很轻易就能查到。
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景历才迫不及待的来求皇帝赐婚,那个慕容景和一看就对白聆祤余情未了,万一哪天,他们二人旧情复燃,岂不糟了。
他得尽快把赐婚的圣旨拿到手,然后早早成婚,等成婚之后,就带白聆祤一起去边塞,到时候慕容景和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白聆祤。
“许是聆儿见我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处处都要强过安王殿下,自然而然,就喜欢上我了。”
“呸!不要脸!”听到慕容景历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皇帝没忍住狠狠唾了他一口,如此厚脸皮,也不知是随了谁。
“你到底给不给赐婚?”见皇帝东拉西扯,就是不说赐婚的事,慕容景历逐渐没了耐心。
慕容景历当着他的面都如此无礼,皇帝却也不生气,反而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慢悠悠的开口:“赐婚的圣旨朕可以给,只是你若要接这道圣旨,就必须连另一道圣旨一并接了。”
“什么圣旨?”
“立太子。”
这样的好事若是落到别的皇子身上,怕是马上就要迫不及待的跪下领旨谢恩,但慕容景历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娘的话。”
皇帝只是叹了一口气,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愿如此,他精心培养的储君已经废了,光是身有残疾这一条,那些迂腐又古板的老臣都不可能让他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