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虽然有时候金家的生意开业或者搬迁,会找人过来看看。但是于蒋声言来讲,她是不相信古今中外的任何神祇的。
“路医生不是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之忱放下手机,仔细打量着蒋声言的神情变化,软了语气:“就看看嘛,你这总是受伤,自己疼不说,我多心疼啊。”
蒋声言挠了挠头,沈之忱一片好心,她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于是便讲:“没想到你人脉还挺广。”
“哈……不瞒你说,我这各方流派,古今中外的玄学专家都有。”
“嗯,小画家交友甚广。”
蒋声言本以为沈之忱会接不住她的揶揄,没想到却得意洋洋地说:“要不然怎么能找到蒋律师呢!”
“原来是广撒网,遍捕鱼啊!”
“没有!咱俩可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蒋声言被沈之忱夸张的表情逗笑,感觉心中的烦闷被驱散走了大半。
“你下午回家休息吧,还要去律所吗?”
“下午还有个咨询,不好放人家鸽子。”
“好吧。”沈之忱看了看时间,便发动车子:“上午的事情顺利吗?”
“还挺顺利的,毕竟女方的证据链很完整,男方再耍无赖也于事无补。”
“男方还耍赖了?”
“对啊,好玩又可笑。”
车子开到律所楼下,蒋声言看了看时间,觉得还可以和沈之忱再待一会儿。
天空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幕让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蒋声言犹豫着问:“我妈今天是自己来的?”
虽然觉得蒋声言的问题有点奇怪,但沈之忱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对啊,她每次都自己来啊。”
蒋声言没想到自己的话中还有歧义,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自己主动约你上课的?”
“啊……是这个意思啊!”沈之忱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她早上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上午要过来画画。”
“她没跟你说什么?”
“说了啊。我警告她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打你了。”
蒋声言一愣,但看沈之忱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在哄她玩,不可思议地问:“你真是这么说的?”
沈之忱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是这个意思,但言辞肯定没有这么激烈。”
蒋声言突然觉得麻木许久的心底正在沦陷,也顾不得其他,凑近沈之忱,吻在她脸上,“谢谢你啊,小画家,还帮我出头。”
“你这个道谢十分奇怪。”
“嗯?”
“我不给你出头才不对吧?”沈之忱顿了顿,接着讲:“其实对于那天我先回家,还有没有陪着你去布河湾,让我很愧疚。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在场,你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还有今天……你就和金阿姨独处了那么一会儿,又受伤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见她了。”
蒋声言皱了眉,她不明白沈之忱是认真的,还是单纯想控制她,却听沈之忱说:“不见面也不是那么回事,不见面事情就不能摊开,也不能总当缩头乌龟吧?还是我以后跟着你吧。”
蒋声言这才宽了心,沈之忱与之前她身边的人不一样。从前的那些人或多或少的都依附于金馥雪,这就让两个人起冲突的时候,那些人要么选择沉默,要不选择站在金馥雪一边,这两者都让蒋声言瞬间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任凭金馥雪摆布。
沈之忱看蒋声言没说话,觉得可能是自己语焉不详,便又解释道:“反正以后我是不会让金阿姨再伤害你的!”
蒋声言觉得沈之忱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可爱,更何况她在做出某种承诺,让蒋声言的心中十分感动,但还是调皮地问道:“那我妈要是再伤害我,或者她再打我,你怎么办啊?”
“我会带你走。”
“啊?”
“随便去哪里,即使我没有金阿姨那么有钱吧,但是保证你现在的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我倒没想过,看你也不像是有事业心的样子啊!”
蒋声言哭笑不得地看着沈之忱,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是被爱的人当面戳穿也足够令人难为情。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我还一直以为我是职业女性呢!”
沈之忱神色复杂地看着蒋声言,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其实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小孩,只不过在一直被迫装大人罢了。”
“那我得反思一下我自己了。”
“为什么?其实我一直想问的是,装大人很辛苦吧,累吗?如果累的话,就换一种方式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