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心的想不开,可偏偏身体不给他一丝反应,他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他感觉那人异常的兴奋。
他听不清他在耳边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滚烫的触感从他唇部滑到腰侧。
像是……在问他有没有和别人这样或者那样。
莫久莫名其妙,他想摇头,可他的身体并不能给出一点反应。
那人一边问,还一边可恶的在布娃娃两团绵软的半圆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巴掌。
莫久拼了命想挣扎——
这个人在撵他的小花!
莫久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很快那人就发现了,又慢慢压着他,湿湿软软的卷走了他脸上的泪。
可更加不可抗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昏沉。
莫久心中一片悲凉,但他现在顾不上,等他糊里糊涂的从混沌中终于又抓住了一丝微薄的意识,他听到了耳边微弱的匚匚声。
细细的像是幼猫叫似的,他一时间都没有分辨出是自己的声音。
莫久一个激灵,意识竟清醒了两分。
他从眼缝下艰难地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人影,埋在他的——
那个人在舔他。
莫久又惊又怒,他挣扎着,可力气又很快被不知名的药物抽离。
他用残存的意识咬紧下唇,逼迫自己不在发出声音。
单纯的生理反应,让他未经历过人事的身体发抖,他根本无暇思考接下来会不会发生更让他崩溃绝望的事情。
恍惚间他脑海里又出现了之前那个叉烧包的梦境,只不过这次换了对象——
温泉火锅里煮着热腾腾冒着蒸汽的蘑菇汤,他被蒸汽笼罩的呼吸不顺,想把火调小一点,却怎么也找不着开关。
他无意中看见了火锅中央挣扎着的浑身湿透发热的小蘑菇,似乎在哭着呼救。
画面颠簸杂乱,他强忍着不适,从旁边拿起同样蒸的发热的用锅勺捞了捞,终于在头晕目眩的画面中成功捞到了那只软乎乎的白蘑菇。
稚嫩的小蘑菇在湿热的泉水里没一会就被蒸的发红,一接触冷空气就害怕的打颤。
于是他手一抖,小蘑菇再次悲惨的掉进了火锅里,莫久眼见着它被裹挟进温热狭窄的泉心。
小蘑菇被闷热的泉眼挤的挣扎不得,还没被卷入泉底几次,就被蒸的熟透了,软软的哭着要投降。
它颤颤巍巍的举起小白旗,“啪”地一声倒地。
莫久刚想伸手抓它,就看见旁边熟悉的火腿精出现了!
他吓得手一抖,登时没接住。
只能看着始作俑者满意的收下代表胜利的小白旗,终于放过了可怜兮兮的小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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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清醒又昏迷,反反复复,那个人兴致依旧不减。
指骨上几个牙印,他还感觉隐私部位隐隐作痛。
不是里面痛,唯一让他舒口气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似乎对此兴致不大。
可他不敢轻易下定论,万一只是……
他感觉对方握住他的脚踝,火热的触感游离到他脚心,烫的他脚趾微微蜷缩。
像是玩好玩的玩具似的,摸摸这又摸摸那。
莫久已经感觉不到身上过敏的痒和难受,他现在哪都难受。
明明身上舒服的要命,心理上又觉得被摸过的地方像是被千万只虫子爬过,恶心的他想吐。
衣服被掀开,他感受到一丝凉意。
他身上还有很多红斑,他又在蚕丝被上躺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扩散。
这个人摸他的时候可能注意不到,他腿上没有那么容易起红疹子,就算起了也是红斑,只像是撞到哪红了,除了他自己很痒,并不能看出是过敏。
但是估计身上已经起了很多疹子了。
他希望这个人看到了能失去继续下去的欲望。
他又担心会不会因为身上的疹子被这个人丢出去,他还没穿衣服……
莫久悲哀的想,他要不还是死了吧。
他意识的最后,就是那人掀开了他的衣服,然后忽然停住了手。
他脑袋一歪,彻底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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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急的满头大汗。
他让一边的医生稍等,又打电话安排人过来开门。
他急切的在原地转圈,懊悔的不行,他该想到的,虽然那个小孩表现的没什么,万一病人真的有什么急需医生的病症,出事了他绝对负担不起。
他立刻在通讯设备上吩咐让一个空闲的医生一起上来一趟。
服务生没等来人,却听到后面门打开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又准备用说了无数遍的说辞先劝房间里的人不要出门。
“他找了医生?”
眼前的少年眉眼有点冷,看了眼旁边的老医生,说:“他在我这。”
服务生心下松了一口气。
赶紧又发信息让赶过来的前台服务生不要来了,鲁莽道:“是是是,请问你们是兄弟吗?”
房间在一块的多半是一起的,服务生没有多想。
他心里嘀咕,这个年轻的男人个子倒是高,说是少年又不太像,不过应该是那小孩的哥哥。
可能是头发乱糟糟的,难得看着有些少年人浮躁的气息,还没等他思索结束,就和后者不愉的眼神对上。
服务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莽撞了,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语气严肃的说:“先生刚才让我去取的药,现在刘医生正好有空,便让他一起上来看看。”
刘医生点点头,说:“他要的是皮肤病的药,这种病还是看一下较好,如果是急性的,药物的作用就不大,还需要及时就诊。”
年轻的男人盯着医生思索两秒,点头,打开门让人进来。
服务生再次如释重负,鞠躬道歉,随后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