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月没有完全释怀,眉宇还带着郁色,但相比上次大方了许多,很利索的道了谢,特别是闻晓辉。
闻晓辉的出现很突然很意外,但还是拯救了她。
她悄悄留下了两个木盒子便走了,无声无息。
那是留给闻晓辉和闻扶星的谢礼。
等闻扶星打开自己的那份后才发现里面都是珠宝首饰。
林月曾经在闻夏花那里搜刮过不少这些东西,大部分已经不知下落,这些都是仅存的部分。
闻扶星没打开闻晓辉的那份,但想来肯定不会比他的差。
说实话闻扶星对这个占有欲并不是很强,他不缺钱花,以后也不会缺,回家告诉了闻晓辉后两人的意见一致,不过闻晓辉是觉得礼太大,他不敢收下。
两人没在城里找到林月,等到知青出发的日子他们又去了火车站,还是不见人影,问过知青办的人才知道林月早已提前走了,但去了哪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告知他们都被要求保密了。
两次三番无果,闻扶星也就心安理得拿着了。
不过如果以后还能遇到林月,他会无条件帮上一把,就当是提前收了酬劳。
这些东西现在还见不得光,也说不上很贵,有的镯子虽然很好但价钱还比不上一块手表,这些东西的价值还要在几十年后,闻扶星直接压箱底了。
对于闻晓辉他也提点了一句,不过闻晓辉还真没想着要换钱,他还没能接受,目前的想法就是帮林月保管着。
一到了过年,哪怕没张灯结彩的,大家面上的劲头也有所不同了,说不出来的喜气洋洋劲儿。
老闻家的长辈们早就在家等着了,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吃食方面也比平日里大方,零嘴都是随处可拿,主要这些都是闻扶星办的,他在系统里换了很多,家里压根没几个孩子,可不就随便吃拿。
闻老四终于带上妻子孩子回来了,两个儿子相差两岁,大的也才11,都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他们对于这个陌生的老家一开始还有些拘谨,被陈石头带着没玩多久就放开了,当天整个院子里就时不时传出他们的‘嚎叫’。
老四媳妇倒是有常看闻扶星的照片,闻扶星每年都会照相,照了就会给闻老四那寄过去,所以一直有关注他的成长,她之前寄来的毛衣也是看着织过来的。
“星星,那毛衣穿着咋样?不小吧?我比着宽松做的。”老四媳妇问。
她就乐意看这长得好看的小侄子,别的歪瓜裂枣别想穿她做的衣裳。
闻扶星对这个四婶那必须热情,那手表肯定也没少出力:“正合适呢!我就爱宽松点的,毛衣绷身上难受,四婶你织的可太好看了,都说是在哪个百货商店买的呢!”
老四媳妇一听滋个大牙乐了:“那可不,照着那款式做的!”
“您手艺真是太好了,这都能做得出来!”
没一会儿老四媳妇又被大姑子小姑子拉走了,聊一些女人间的话题。
李萍跟龙凤胎也来了,李萍离了婚,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正好回来过年。
高考的事之前也跟龙凤胎他们透露了点,现在虽然还在学校上课,但下了课也要被困在家里复习,可以说没一点儿空余时间了,也就很少再找闻扶星去玩,偶尔上门也是来问学习情况来的。
一时间老闻家的知识氛围浓郁,闻老四一看那还了得,当场批了两儿子一顿。
“大过年的,不兴骂孩子啊!”闻奶奶把孙子们护在怀里,温柔的擦着眼泪。
“娘,他们考试您知道考了多少分吗?19分!还是总分!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是智障!”
不提还好,一提闻老四就上火。
“哪有说自己孩子智障的,你给我滚犊子!”
“……”
闻老四也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与老闻家欢快的热闹不同,隔壁闻老三家的热闹是字面意思上的热闹。
林月案子下来,意味着闻金文也判下来了,无期徒刑,比枪毙没好多少,反正是回不来了。
知道这消息的卢细娣哭了整整三天,然后就在这过年当天,要抱着孩子离开,倒霉的是当场就被老三媳妇抓住,这不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闻金文那个畜生啊!在外面玩小姑娘,有钱也不拿回家,现在家里还拉着饥荒,这是人过得日子吗!你们闻家欠我的啊!我辛辛苦苦给你们生了孙子,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老三媳妇又羞又怒。
她也不知道她们家这是咋了,原本眼看着要过好了,这才多久就要散了。
她努力安抚着卢细娣道:“细娣啊,是我们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把我们家孙子带走啊,这不是刮我这老婆子的心吗?他也还需要娘养,你舍得就这么离开吗?这孩子是你这么多年盼来的,以后说不定就这一个了,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行吗?”
卢细娣根本听不进去,还在那不依不挠。
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捆住关了起来。
晚上吃团年饭的时候,老三家冷清的不行,唯一的动静就是婴儿的啼哭声。
另一天早上蒙蒙亮那会儿,老三家还是闹出了动静,喊着去抓人。
很快全村都知道,卢细娣孩子都不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