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细想了。
都是些了解详细处理手段的高门权贵……细思恐极。
她们平时的处罚,在翁尚书这个“四百四十四号”人命,不,背地里被处理掉的,说不定还要更多的人命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翁尚书怎么说?”
几年来,上任九门提督,燕舟衍经手的案件,不说有上万件,但也有几千几百件。
其中,最初可怜如同受害者的案件相关人,却在结尾变成加害者的案例,多不胜数。
燕舟衍虽然心中更偏向于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女婢,但也需要更确切也更直接与翁尚书相连的证据。
“燕王爷说笑了,怎么能凭借区区一介婢女的一面之词,就武断办案呢?”
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四两拨千斤,翁尚书笑着,就把问题给燕舟衍抛了回来,还暗暗嘲讽燕舟衍,若是听信了婢女的一面之词,便是武断。
但燕舟衍也不是等闲之辈:
“秉公办案,自是原则,但本王观翁小姐似乎有些心虚,翁小姐可是有什么线索?不妨说出来听听,也为大燕的公正,添砖加瓦。”
对翁尚书……没有确实凿凿的证据,是撕不开这老狐狸的虚伪面具的。
深知这一点的燕舟衍,便将攻击力转向了另一边,神色些许慌张的翁晶晶的身上。
“什,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话是这么喊的。
但其中的心虚、飘忽、色厉内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翁晶晶这副模样,要说她与这两个婢女身上的伤疤、还有奴婢口中说的府里上上下下的冤情,完全无关……在场的,谁也不会相信。
“没事没事啊,乖乖,别怕别怕啊,不过就是一些颠倒是非黑白的下人,回去处理了便是,不值当我的乖女忧心……”
见翁晶晶一脸惊容,翁尚书一改笑面虎的模样,拍着翁晶晶的背,满是心疼地安抚。
听了这话,趴在地上的女婢,本就摇晃的身子更是猛烈颤抖了起来,像是面前有什么洪水猛兽,让围观者心生不忍的同时,也对女婢说的话,添了一分信任度。
并且,人群中,有那几个胆大的,望着翁尚书和翁晶晶的视线中,都带上了几分怀疑。
察觉到周围视线转变的翁尚书,修得一身良好的面皮子功夫,就算是心里对破坏他形象的两个女婢再是不满,对让他乖女陷入不利境地的项翛年再是怨恨,翁尚书的面上,始终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只是,暗地里,已经为两位女婢和项翛年,想好了成千上百种折磨的死法。
“爹爹——”
听了翁尚书的安慰,翁晶晶那惶惶不安的模样,稍显急促的呼吸,都跟着安定了下来。
这番平静之后,只要是个人,少说也得精神放空一会儿,安静沉默一会儿,但翁晶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爹爹,就是她,区区一个五品小官,竟然敢叫我给她下跪行礼!”
才刚刚缓过神来,翁晶晶就又开始生事了——她用手不礼貌地指着项翛年,告状的语气中,满是愤愤和等着看项翛年受罚的好戏的“耀武扬威”。
再一次被针对的项翛年:“。。?”
不是……
你没事吧?!
你有病吧?!
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翁晶晶被声讨成为众矢之的的场景,又关她项翛年什么事情啊?!
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项翛年在颅内直接抓狂吐槽,同时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心累。
感觉是比带熊孩子都还要让人抓狂劳累的经历。
无语的项翛年,在听了翁晶晶幼稚的告状话语,看了翁晶晶幼稚的告状举动后,不禁发出了一声嘲讽的轻笑。
翁晶晶:“!!?”
“爹——你看她!”
翁晶晶见翁尚书一直没有动作,忙挽着翁尚书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催促道。
项翛年摇了摇头,正想要反驳,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燕舟衍,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本王观翁小姐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底,简直比本王以往审讯的犯人都还要来得厉害,项大人乃皇上亲封的五品,没有诰命的翁小姐低头行礼本就是理所应当,缘何胡搅蛮缠至此?”
“至于这两位女婢所说,牵扯甚广,也自当仔细审问,来人,把这两位女婢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