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处理天井盖子时,冷汗浸透上衣贴在皮肤上,湿答答的,很恶心,她感觉连抬手的力气都快耗尽。
休息了一会儿,她继续处理井盖。
……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香水味,而是某种禁忌的、令人上瘾的气息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一切做完,她迅速离开。
病房里。
徐玲悦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萦绕鼻尖,她的腿上打了石膏,肩膀和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疼痛如潮水般一阵阵地袭来,但有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这几天她一直昏昏沉沉,清醒的时间很少。
床边,陈飞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警方告知他们案件有了新进展,监控录像显示,在徐玲悦失踪的时间段内,有个身形瘦弱的女性曾鬼鬼祟祟的走过星巴克门口,看样子是想避开监控,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
而看完警方提供的监控视频,陈飞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可以说很熟悉,也并没有那么熟悉,但陈飞肯定认识这张脸,这张脸跟谢雨桐极为相似,但看上去年纪比对方小一些,面颊也更加削瘦。
“难道是?”
三年前,陈飞抱过警,谢雨桐在当地警方系统中肯定留下了档案,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她,那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但很显然,这两个人虽然长得很像,但是外表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或许,是姐妹俩。
陈飞把三年前的事情跟警察简单说了一下,警察也很快在档案库里找到了三年前的资料。
警察找到谢雨桐的时候,她正在酒吧里跟一群男男女女跳舞。
“谢雨桐,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恶性伤人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
女人喝了酒,身体软绵绵,想从她口中套出什么内容,根本不需要下功夫。
很快,警察就从对方手机里看到了她和胖子的计划,以及让自己妹妹去行凶的具体策划。
而警方强行打开出租屋的房门时,谢雨欣正躺在沙发上,用胖子刚给的5000块钱买了更多的药片,她面色潮红,身体颤抖,看样子吃了不少。
审讯室里,谢雨桐早已没了酒吧里的张狂,酒气褪去后的她面色惨白如纸。
当警察将谢雨欣手机里的交易记录甩在桌上,她盯着那些夹杂着暗语的聊天记录,突然崩溃尖叫:
“我不知道那是犯罪!她只说能让人快活,况且,我没吃这些东西,是我妹妹,是谢雨欣,我只是答应了胖子要去收拾收拾徐玲悦 …… ”
拔出萝卜带出坑,通过谢雨桐和谢雨欣抓到了主谋胖子,也把一个小型地下fandu集团给带了出来。
顺着转账记录与暗语线索,警方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城市暗处的贩du网络。
这个组织以废弃工厂为据点,表面上经营着看似合法的化工原料生意,实则利用化学设备制造新型dupin。他们将dupin伪装成糖果、药片,通过快递、外卖骑手等渠道分销,甚至还发展出线上暗网交易。
姐妹俩数罪并罚,喜提五年牢饭。
胖子当然也没能逃过。
当然,这一切徐玲悦都还不知道。
……
她闭着眼睛,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徐玲悦呼吸很浅,白色被单底下几乎看不到起伏。
周谨言用棉签占了一些清水涂抹在她苍白的双唇上,看着对方几乎和白色枕头融为一体的面色,他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揪痛。
徐玲悦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再加上身体过度虚弱,这几天几乎都是半昏迷状态。
偶尔清醒几分钟,但很快又睡了过去,根本无法交流。
周谨言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思绪飘回三年前。
原来,他们真的有过那样一段过往。
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弄人?
每次以为快要抓到美好的时候,总是会要用另外一个人付出更多的代价?
他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色鲜血,从徐玲悦身上流淌出来,这种视觉冲击让他想起了姐姐倒下时的场景,以及、自己刚刚失明时候的场景。
PTSD激发身体的多种感官,唤醒了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可是,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他帮对方拽了拽被子,又轻轻的说:
“如果,连你都失去的话,那……”
“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