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我不仅是你的哥哥,还是三界的主宰,我不可能为了你徇私舞弊,腐朽的天规是该更改,但不该是由你我,至于人选,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你太着急了。”
瑶姬动了动手指,却听见了山阙间无数锁链转动的声音,她突然笑了。
哥哥,你说你不能为了我徇私舞弊,可是,现在罚我在这里面壁思过的不也是你吗,这般处罚与犯下的错相比,简直太轻。
她蜷缩着艰难哭泣,神还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啊。
“哥哥,是我对不起你......”
眼泪融进无数潺潺水流,苦涩的一滴却已尝尽世间所有的情绪。
那滴泪顺着水流涌出,化作水汽升高随着云团一路飘摇,行过山川河海,终于在一处荒凉的小院落下,啪嗒的雨水滴在青年脸颊。
冰凉潮湿的气息将他从那场永不醒来的噩梦中拽出,再睁眼已是不知多少年后。
幻光尘褪去,第四场戏这便结束了。
许是这一次的故事太过沉重,直到玩家们出来谢幕,欢呼声这才飘了出来,冥币洒落早已数不清有多少。
三楼雅间,楚令四人默契地同时喝茶,李天观只能缓一会再开口了。
寻番吃了口干果这才看向李天观:“□□想问什么?”
“那金乌真的是玉帝的孩子?不是说神仙不能私自动情吗?既如此为何玉帝会有十个儿子。”
寻番与三位同事对视一眼,明白了这人就是想听八卦:“咳咳,其实也不算是孩子,金乌是太阳的化身,玉帝又是三界之主,金乌从天地间诞生玉帝与王母自然对他们有教导的责任,谁让他们是三界当之无愧的主宰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只能多多费心了。”
李天观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如此,我还有个问题,玉帝和王母究竟是什么关系?”
免甫:“当然是同事了,就像我们四个一样,都是给别人打工的。”
“那他们两个谁更厉害?”楚凤见缝插针地问着。
楚令极为丝滑地推过去一杯水:“这倒不是很清楚,他们都为天地间的神明,按理来说实力应该也差不多吧。”
元贞认同般点头,瞥了眼楚凤手边的水微笑道:“吃了那么多零食喝点水吧。”
楚凤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零食喜滋滋地喝着水:“哥哥倒的就是好喝。”
楚令无奈:“算了,你喜欢就好。”
酆都大帝:“这场戏不错,本帝很喜欢王母的那番话。”
李天观也笑道:“神的力量无穷无尽,权力大到可怕,所以,才更要约束自身,这句话倒是一点也没错。”
“李天观,上次遗留的那盘棋本帝想到解法了,可敢再来一战。”
酆都大帝都发话了,李天观自然奉陪:“好啊,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四位天外来客说的。
楚令四人自然没有挽留的道理,将他们两位恭敬地送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凤有点看不懂:“你们怎么这么紧张?他们两个人很可怕吗?”
寻番和免甫竖起食指摇了摇,一人一句。
“你不懂,这场戏里可是暗流涌动,它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若神处处受限,那神还是神吗?”
楚凤啊了一声,看了眼楚令:“神不就是神吗?不然还能是什么?”
楚令解释着:“是啊,神就是神,但当神处处受限,无法打破,只能按照既定的规则和命运前行,那祂就与世间最普通的人没有区别。”
元贞:“而在我们之中就有这么一个神。”
楚凤这才张大嘴巴:“你们是说他......你们都看出来了?”
寻番被逗笑:“当然,聪明人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
楚凤对聪明人三个字可不感冒,他是凤又不是人,人聪不聪明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他看起来挺自在的啊,哪里受限了?”
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命运。”
“命运?”楚凤撇撇嘴,又是这种猜谜语一般的回答,他已经不想问了。
免甫:“幸好他没有计较,反而避重就轻说起了另外的一句话。”
寻番:“□□也解了围,呼,有惊无险啊。”
片刻后四人一同离开,到了一楼却见到了一大群为这次的剧情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鬼魂。
四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楚凤也收住脚躲到了楚令身后:“好多鬼啊,瞧瞧他们哭得,真吓人。”
寻番:“一楼已经没处下脚了,我们从其他地方走吧。”
其实几人并不忙,空闲时间还有很多,但众鬼乌泱泱地挤成一团,一眼看过去颇有点震撼,几人当即决定改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