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ralia?”新西兰抓住澳大利亚的衣领迫使他动弹不得,两人此时正潜伏在草地灌木丛里,身边是士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他们眼下知道了自己参与的是一场怎样的行动。来不及激动或紧张,他们只能顶着过快的心跳飞速行军,争取在夜色的掩护全部登岸。
“嗯?”澳大利亚轻声表示疑问。
“嘘,有蛇。”新西兰指了指地面。
澳大利亚低头,果然,他刚才差点踩到一只通体黑色,长达五米的蛇身上。
“拜托,老兄,挪个位。”澳大利亚试图和蛇交流,他不怕蛇,独自生活在大洋洲,他什么动物没见过。但这蛇在这他一定会踩到,保不齐还要吓到他们的士兵,有点隐患。
新西兰无奈扶额,显然这蛇没有理会澳大利亚的话,连尾巴都懒得摆。
“什么蛇?哪有蛇?”轻而脆的少年声音满怀好奇地插了进来。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没有被蛇吓到,反而险些被如同幽灵般飘到他们身边的美利坚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嘘。”美利坚将手指搭到唇上示意他们安静,尔后用他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那条蛇。
“去那边,别在这儿挡路。”美利坚用枪口戳了戳那蛇的背部。
黑蛇身体一僵,它摆了摆尾巴,心不甘情不愿地顺着美利坚给他指的方向爬过去了。
澳大利亚,新西兰:“???”
所以他们才会怀疑,美利坚是不是有和动物交流的能力。
“没事了。”美利坚安慰似地对他们说,“放宽心,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们继续领队,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神情呆滞地点了头。
气喘吁吁的士兵跟在队伍末尾,他身形较小,看上去几乎要掉队。
好累……喘,喘不上气了,这名士兵跟的尤为艰难。
“嘿,你怎么会在这?”有谁拍了拍这名小士兵的肩膀。
士兵回头一看,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小的少年用帽子遮住半边脸,似乎正在打量着他。
“你?”士兵气喘吁吁地应答,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傻乎乎的?”少年有些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来战场才对,偷跑来的?”
十多岁的士兵总是格外惹眼些,美利坚注意到这个几乎掉队的小孩。
“你年纪不也没到吗?”士兵小声嘀咕着,他直觉面前的少年压根没成年,心里涌现出莫名的亲切感和责任感,他感觉自己必须保护这个少年。
美利坚:“?你小小年纪的就敢和我顶嘴了?”
竟然敢顶撞他这个国家意识体。
士兵可能是有些无奈,就没有回答他。
“好了,我送你回家。”美利坚对他说,“你太小了。”
“我没有家。”士兵摇了摇头,“我父亲和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母亲因为这接二连三的噩耗病倒之后再也没有起来,我已经是一个孤儿了,回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美利坚心里一堵,他低声道:“对不起。”
“嗯?不用道歉呀,军队里还有不少人是和我一样的,你小小年纪的跑来这里不也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嘛。”士兵拍了拍美利坚的肩膀。
美利坚看上去更难过了。
“啊糟糕!我们要赶不上军队了,得抓紧才行。”士兵匆忙道。
“……一定要去战场?”
“一定,我父亲和哥哥还没见到胜利,我来替他们见证。”士兵执着地说,“他们,还有母亲,都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算了,那我送你一程。”美利坚叹了口气,他将这个小士兵抱了起来,小士兵都惊呆了,反而乖乖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美利坚掠过暗夜,数个呼吸间就赶到了长长的军队里较为隐蔽的地方,将这个小士兵轻轻放下,神情复杂,“你可得,尽量好好活下去,我们马上就会赢了,一定。”
不管呆若木鸡的少年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美利坚都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印度扶正自己的军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美利坚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刚杀过人的模样,美利坚让他注意安全时他眉眼弯了弯,低声说好,并让他也千万小心。
加拿大哭笑不得地接过美利坚硬塞给他的弹夹,他已经反复解释自己不缺这东西,而美利坚比他更需要这个,但美利坚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