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知道那杯酒有问题吗?为什么还喝?”德意志轻声询问怀里的醉鬼,语气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纵容。
“不,不这样的话,你怎么会见我?”
“?”德意志难得结巴了,“你,你还愿意见我?”
“为,为什么不?你混蛋,凭什么躲着我?看,看不见我在找你吗?”美利坚颠三倒四地控诉着他,“玩什么消失。很好玩吗?”
德意志抱紧了怀里的少年,“可,可是……你为什么,还想见我?”
很显然一个醉鬼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题,美利坚只是吵闹着,一会儿说要吃冰淇淋,一会儿让德意志放他下来,一会说自己热死了要脱衣服。
德意志打开自己在美利坚这边的住所时多少有些疲惫,他将美利坚放到床上,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刚刚在便利店买的蓝莓味冰淇淋,一面观察着美利坚的表现,“还热吗?美利坚?”
美利坚顺从地被他喂着,倒是不喊热了,只是软软地倚在德意志怀里,德意志的心早就因他而软成一片,“困了吗?喝了醒酒汤再睡好不好?还能再坚持一下吗?美利坚?”
放在以前,和德意志说他会这么轻声细语,低声下气地哄着一个人,他是嗤之以鼻的,而现在,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哈啊……Ger,Germany…我,我有,有点难受…”美利坚揪紧了德意志胸前的衣服,甚至连冰淇淋都不吃了。
德意志心里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美利坚喝下的那一口酒里的药,效果还是发作了。
国家意识体的抗药性更强,所以……美利坚可以自己挺过去的……吧?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他总不能把美利坚……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没有美利坚的许可,德意志根本就不敢随便碰他。
“美利坚?清醒一点,来,喝点水。”德意志倒了一杯凉水喂着美利坚喝了一小口就险些被美利坚甩开,德意志有些忧心,“很难受吗?America?”
“唔……好,好热…身体…好,难过……为,为什么?他们到底下了什么药?”美利坚喘息着拉开自己的衣服,春光乍现,德意志连忙给他捂上,“别脱!”
“可是我好……难受…唔……你身上倒是挺凉快的。”美利坚抓住身边这个人形冰柜,清浅的酒气混杂着甜美的玫瑰花香不断撩拨着德意志的理智。
德意志任由这个小醉鬼几乎把身体压到他身上,承担着少年温软的躯体,顺着他的背想让他尽量好受些,如果不是不断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欲望的话。
“…气死我了…可恶……”美利坚嘟囔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德意志原本还试图理解,后来被迫放弃了,他实在听不懂美利坚想说什么。
美利坚只感觉热,但他又拉不动彼德意志紧紧揪着的衣服,只能用那双泛起水光的蓝眸瞪着德意志,“你给我放手。”
“不行,美利坚。”德意志明确拒绝了他,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放,手——”美利坚一个用力将自己的衣服扯出来,却反而将措不及防的德意志扯下来压到他身上。
美利坚闷哼一声,德意志连忙撑起身,“怎么了?哪里疼?别乱动,美利坚。”
“你,你他妈别,别光看着,你想个办法啊唔……啊哈…”美利坚唇舌间溢出细碎的声音,他很自觉地在床上东蹭西蹭,想找到缓解自己难受的方法。
红晕遍布少年白皙的面颊,他被身体莫名的燥热逼得很不安,眼眸里满是雾气,衬衣被他自己蹭了上去,展现出诱人的腰线。
……太折磨人了,德意志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隐忍着坐起身,不去看在床上打滚着的美利坚。
办法……把美利坚扔进水里泡一下?应该可以,可是那样太伤身体了,天气又不是很热,放进凉水里万一生病怎么办?
“…唔……“像小猫叫春一样的声音带着他本人并不自知的蛊惑,德意志咬紧了牙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行,不可以。
“哈啊……”身体被过度的难受和不得缓解的痛苦笼罩,美利坚的喉咙里开始挤出可怜的呜咽声,因为醉了酒而愈发肆无忌惮,清醒时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但他现在整个人都混沌了。
德意志抓紧了手下的床单,他的额头都渗出一层薄汗,喉结不断滚动着,他感觉现在有必要去泡凉水的是他。
德意志反复伸手拦住即将滚下床的美利坚,但除此以外他没做任何事,甚至都不太敢看美利坚,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其实也没那么好。
“呜……”美利坚的睫毛上沾染上水珠,他把自己给折腾困了,酒意上头,美利坚缓慢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缓,他睡着了。
德意志彻底松了口气,这关可总算过了。
德意志的黑色眼眸中满是无奈和微妙的痛苦,他感觉身上有点黏糊糊的,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德意志僵着身体站起身,仍然不敢回头看床上的少年,只是默默拐进了浴室。
……他的某个部位倒是很精神,德意志认命的打开凉水。
德意志的克制力相当惊人,事实上,如果在场的不是他或华和日本,美利坚今天都难逃一劫,可这是德意志,他的隐忍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第二天,美利坚醒来时觉得身上有些酸软,头痛欲裂。前者是因为药效,后者是因为宿醉。
唔……这哪?美利坚歪了歪脑袋,酒精加药效,成功把他给弄断片了。现在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没有任何记忆,更不知道他昨晚究竟是怎么折磨的德意志的。
德意志从外边回来时看见的就是美利坚坐起身,他愣了一下,有些局促不安,“美利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美利坚眨巴眨巴眼睛,“你带我回来的?”
“嗯,抱,抱歉。”德意志下意识就是道歉,他从买来的东西中拿出一份递给美利坚,“你先垫着肚子,有什么想吃的吗?”“抱歉什么?”美利坚没有接。
“……私自把你带回来。”
“那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在酒吧里不省人事吗?”